添乱,黎衡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是一点儿钱吗?
姜映梨闻言,愈发笑眯眯,“那敢情好。您放心,我不需要您给送柳城闹市区的大酒楼,也不要宅院,绫罗绸缎,更不用您卖面子送阿隽拜入赵山长名下。”
“我这个人比较俗气,就是爱些黄白之物。您全部给我折现就好!”
她搓了搓指尖,“恰巧我这阵子想入一批药材,手头有点紧。”
黎衡一听,越发觉得她救人是为图财,她甚至还打听过自己给姜青柚的财产,可见是早有准备。
再对比起曾经姜青柚的推拒,以及她出淤泥不染的高洁品质,就衬得姜映梨越发市侩。
而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其中一个人入了眼,自然就会有所偏袒,哪怕姜青柚的话里有水分,但她温声细语,对比起姜映梨的利落干脆,就更加讨喜。
所以,这偏袒自是就更明显了。
黎衡心中不喜,咬了咬牙,“我明白了。明日,我明日就让人送来!”
“那我就恭候了。”姜映梨高兴道,“您应该知道我的住处吧?”
黎衡冷哼一声,再也待不住,摔袖离开。
姜青柚却是牢牢松了口气,这关暂且算是过了。
她朝着姜映梨得意地笑了笑,连忙追上了黎衡的脚步。
待得人都离开,凌崖迟慢悠悠地看向她,“你何必故意气他?”
姜映梨挑眉,“怎么? 您的意思是,我还得捧着他?”
“当然不是。”凌崖迟叹了口气,“我小哥惯来被人众星捧月惯了,受不得丁点气,他以往也就被长辈骂过几回,一贯都是顺风顺水。”
“你性子直爽,本也是个好事,但有时候太过直白,就有点不讨喜。更何况,我小哥他喜爱温顺女子,你那个堂姐更合他的口味,你在他跟前,针对你堂姐,他难免就会护短。”
“这好好的救命之恩,最后却做成买卖,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姜映梨听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在他跟前讨个人情吧?”
“我虽是个大夫,但大夫开药铺养人也是要吃饭,也算是半个商人的。”
“再说了,您也说了,他心中有所偏颇,看人自是带着颜色的。我们二人既是性情不合,为何还要勉强?”
“自是一手救人,一手拿钱来得划算。”
说到这,姜映梨是没有丝毫遗憾的,相反,她快开心死了。
以为是个飞走的鸭子,结果飞回来成了个大肥鸭,如何能不叫人开怀!
若非姜青柚那副着急忙慌想隔开两人的样子,以及黎衡主动提起,她都要忘了。
如今意外之喜,她还得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