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沈郎君娶这样的媳妇,你竟还觉满意?莫非在你心中,沈郎君竟配不得更好的了?”
她觑了眼李雨溪,甚是不满意。
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如何配得起凌家儿郎。
从前就是阿曜房中伺候的二等丫鬟都不会选这种姿色平平的无能之辈。
而这妇人,当初她给予帮助,而她却恩将仇报,夺走她的孩儿,养了多年,竟还这般羞辱她的孩儿。
给其娶这般无能的媳妇。
李玉珠却听不得这话,她现在对姜映梨满意得不得了,哪里容得人说她的半点不好。
“阿梨如何了?样貌是一等一的,能力更是突出,聪明伶俐,性情温顺,懂事孝顺,这十里八乡哪个比得上她半分的!现在村里谁不羡慕我家得了这样的好儿媳。”
李玉珠是恨不得将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往姜映梨身上堆砌。
她就得让这人知道,不但她儿子喜欢,她也是喜爱得很。
平阳公夫人何曾被人这般大声驳斥过,她看李雨溪忐忑不安到极致,也是愈发恼怒。
“就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怯懦模样,也就是你这种无知村妇才将其当个宝!这样的丢在我家,连个二等丫鬟都混不上,当真是鼠目寸光!”
“你——”李玉珠素来不擅长吵架骂人,此时就有些语塞。
她想起屋内的宁老太太,她可惯来个吵架的一把手,连忙朝屋里求援:“宁姐姐,你快出来说句话!有人在骂阿梨!”
宁老太太何尝没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可她早透过门缝觑过,在认出对方后,她是万万不敢出门了。
甚至,她还反手将门给拴住了。
这回不是她不想帮忙,实是无能为力啊!
李玉珠跑去拍门,没得到回应,倍感奇怪时,又听到身后那凌夫人的讥讽。
“就你这种大字不识的,如何能教养得好沈郎君,想来他是继承了他亲爹娘的好儿,才堪堪没叫人埋没了。”
“我若是你,现在羞得都无颜苟活了!”
这话就说得格外有恶意了。
李玉珠愕然,心底不由浮起阵阵羞愧。
宁老太太却听出其中深意。
这谢危敏说的何意?
莫不是不但是上门羞辱人,更是想杀人了!
她原先还以为这谢危敏是为替谢家来认沈隽意的,而今看来,她却是句句在挑刺,显然另有目的。
这闺阁手段虽比不得外头男人们喊打喊杀的,却也是软刀子割肉,疼在内里。
宁老太太有些坐不住,刚要开门。
门口却骤然听到脚步声。
姜映梨被沈桑榆拉着回来,紧赶慢赶的跑回来,就听到这句唾骂。
瞬间,心底就涌起一股恼怒。
她推开半遮的门,大声道:“沈隽意既不曾缺衣短食,更不曾病重难治,更有余力读书科考,这已是胜过世人无数,何来的无颜苟活?”
随着声响,众人的目光不由被吸引了过去。
李玉珠听到她的话语,好像骤然寻到了主心骨,忍不住喃喃喊道:“阿梨……”
宁老太太又重新退了回去。
倒是平阳公夫人陡然被驳斥,颜面就不大好看,她冷冷地抬眸望去。
门口的姑娘长得侬艳美丽,就像是正午的太阳,灼灼灿灿,扎人眼球,更像是那花园里最昳丽的那朵鲜花,夺人目光。
哪怕是最朴素的衣着,却依旧遮掩不住她身上那股凌人气息。
等听到李玉珠的话语,她才反应过来,“你就是姜映梨?”
她当然知道姜映梨。
不如说,她身为沈隽意的妻子,是最早被她得知的。
更有者,她女儿口中也对她颇有微词。
这回若非她提前让妯娌转移走凌昭昭的注意力,她都无法脱身前来。
现在看到姜映梨站在跟前,她就忍不住以苛刻的目光打量着姜映梨。
是比先前对待李玉珠和李雨溪更犀利的注视。
目光从她挽起的衣袖裤脚滑过,心中又下了个不知廉耻的定义。
姜映梨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李玉珠身侧,见她泪水涟涟,并没事,这才转头望来。
“我是。你又是何人?”
“她说她夫家姓凌……”李雨溪小声道。
“凌?”
姜映梨挑眉觑着平阳公夫人。
她认识的凌姓,只有两个。
而凌将军没有续娶,凌欢瓷母亲也早逝。
想起先前寻上门来的谢知彰,她突然扯了扯唇角。
“凌昭昭的家人……平阳公府的夫人?”
“大胆!竟敢如此无礼对平阳公夫人!”嬷嬷大声呵斥。
这声叱咤,就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