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蕴的眼眶蓦地一红,“没错,我这两日腹泻不止,这回连考卷都没答齐全。寒窗多年,竟都叫此毁于一旦了。”
说到这,堂堂大男儿,忍不住落下泪来。
其他另外两人也是同样泪流满面,边哭边诉苦。
“这,这……节哀!”郁齐光拿出一块帕子递过去。
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
史霜客和姜青檀面面相觑,也是倍感头疼和庆幸。
沈隽意问道:“考场状况百出,本是常事。可是出行水土不服?我那配了些药,晚些给几位送去。”
“多谢。但我今日已是好了,我就是……”柴蕴擦了擦眼泪,舔了舔唇角,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没去世子的宴席?”
几人对视一眼,颔首。
“当时我们已然用过膳食,就不必多加麻烦。”
“我这位同窗当日累着了,到了客栈就睡过去了,就也不曾前去。”柴蕴指了指唯一没哭的那位同窗,他咬牙道:“我们三人都中了招,所以,我们怀疑是平阳世子搞的鬼。”
“平阳世子?”郁齐光惊呼,“你是说,他给你们全给下了泻药?”
“不然如何能解释得清?我今日粗粗打听过,不少同窗都是我们这种状况。当然也有漏网之鱼,但到底不多!”说到此,柴蕴咬牙切齿,“若早知道那是鸿门宴,我是死也不会去的。”
想到自己为了一口吃的,
结果却害了半生,柴蕴现在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
其他几人愕然。
沈隽意:“平阳世子并不曾参加科考?与我们又都是同窗,他做这些又图什么?”
排除异己?对不上。
总不能是寻开心吧?
闻言,柴蕴一噎。
“那这怎么解释?”
“一个两个还好说,人数这般多,那就定是宴席有问题。”
沈隽意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做?”
“我想联合众多同窗去官府举报他。”柴蕴恨道,“沈隽意你也能给我们做人证的。听说这位泉州知府曾经师从国子监,兴许还认识上官大人……”
“我不曾去过,如何能人证。而且,你们可有证据?办案总讲究动机和证据,而不是空口鉴罪。”沈隽意说道。
柴蕴哭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活该被权贵戏弄吗?”
他不服!
凭什么!
沈隽意:“或许……”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隔壁酒楼传来一阵吵闹声,楼下是站着不少熟悉的面孔,满面愤恨,与此时柴蕴一般无二。
而柴蕴本来正在哭,见到这副情景,竟也一轱辘爬起来,其他两人也同样,加入了那群人里。
郁齐光目瞪口呆,“这,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这画面未免太可怕了!
沈隽意脸色略略一沉。
恐怕是要出事了!
凌降曜在泉州没有别院,故而就住在了酒楼里,他包下了整个酒楼,故而很是幽静,却没想到这片安宁这
般快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