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吐吐舌头,又躲在姜映梨身后。
谢知刚跳脚,“你离我小弟媳远一点,你个色中饿鬼,我小弟媳可是有相公的,你再如此,爷爷等会定要挑短你的手脚筋,然后将你拿去喂狗。”
周羡懒得理会他的幼稚狠话,微微扬眉,低头打量着身前安静如鸟的姜映梨。
“你成亲了?”
姜映梨淡淡应了声。
闻言,周羡后槽牙有些发痒,他忍不住舔了舔。
“……难怪了。难怪你不肯跟我走!我就说我长这么英俊,如何会有女人不喜欢我!”
他恍然大悟。
姜映梨拳头有些发痒。
她转头看向谢知刚,“谢三公子不必顾及我,该如何就如何。哪里能因为我而耽搁抓捕……”
谢知刚几乎是立刻反驳,“……那怎么能行?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跟爹娘还有小弟交代啊!”
沈隽意的身份,虽然谢知彰和凌崖迟已是知晓,但却并不曾跟跳脱的谢知刚提。
就导致他认为沈隽意是自家堂兄弟,那姜映梨就是自家弟媳。
这既不是战场,他自也不能将姜映梨的安危弃之不顾。
而他越是这般紧张,越是让周羡有恃无恐。
“你们不必在我跟前搞这出生离死别,想让我放了她也成,给我准备马,放开东城门,让我离开。
”
“不然,一旦我有事,她就得随我一道下地狱了。”
周羡以匕首拍了拍姜映梨的脸颊。
本来热闹沸腾的酒楼,此刻一片雅雀宁静,楼前已经被清空出半条街,周遭围满了严陈以待的持刀士卒。
姜青檀瞧见前头围满了人,体内凑热闹的因子犯了,当下拉着沈隽意就往前头挤。
“走走走,姐夫,前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咱们瞧瞧去。”
沈隽意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兴趣缺缺,“应该是官府办差事,配的是军靴官刀。莫要去打扰人办差事,时候差不多了,瓦子里的戏应该要开始了,我们得去跟你姐姐集合了。”
吃饭他们虽然没来,但听说要去瓦子里看新戏,从没看过戏班子的姜青檀,忍不住就将复习都放在一侧,非要跟着来瞧一回,开开眼界。
“好。”姜青檀虽然应着声,却依旧兴致勃勃地垫起脚尖往里瞅。
他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大门口,他好奇的看了好几眼,根本没瞧出任何东西,他有些泄气,刚要退回来去瓦舍。
结果,眼眸骤然一凝,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姐!姐——”
看见被挟持着一步步从楼内走出的姜映梨,他再也保持了冷静,拼命向往里挤。
沈隽意听到姜映梨的名字,蓦地一惊,再看姜青檀这副拼命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奈何里面都是士卒,贸然看到来添乱的姜青檀,顿时就恼怒不已。
“走开!官府捉拿
贼寇,其他人等退散。不然一律按照匪寇同党抓捕!”
士卒亮出冷剑。
“什么贼寇,我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良民。你们让我进去,我看到我姐了……”
姜青檀急死了。
奈何士卒根本不听他的狡辩,抬手就扭住他的双臂,冷声道:“抓了!”
“喂喂喂喂……疼疼疼!”
沈隽意快步上前,脸色微宁凝,拱手道:“这位官差大哥,我们并非捣乱。实是里面被劫持的姑娘是我的妻子,这乃是我的妻弟。”
“我们心急如焚,还请行个方便……”
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谢知彰远远就看到沈隽意,眼眸一亮后,又沉寂下来,他清了清嗓子:“阿隽。这是怎么了?”
沈隽意扭身望来,见到是他,以及身边跟随的官差,不由松了口气,“谢大公子,阿梨被劫持了,我们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闻言,谢知彰眉头一蹙,“阿刚是怎么办事的!你们跟在我身边,别离开太远。”
说完,他抬手摁着腰间佩剑,快步往里走。
姜青檀也被士卒放开,连忙随着沈隽意追上去。
“姐,姐——你怎么样了?贼寇,你要是敢伤我姐,我上天入地都不会放过你,定要将你抓来下刀山油锅。”
他人才钻进去,话语已经先行威胁上了。
周羡神色警惕,四处张望,闻言,他的视线随着声音落去,就觑见刚进来的三人。
他难得还有些好奇心,问姜
映梨:“哪个是你相公?该不会是哪个咋呼咋呼的小子吧?还是说,那个高个子的?他看起来有些老了,你喜欢年纪大的?”
姜映梨:“……”
她已经懒得搭理周羡。
她从没想到一个贼匪会是个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