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沉,旋即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这桩掩藏了快二十年的秘密,终于以这样的方式要揭露了吗?
那么,他们调查到哪种地步了呢?
她想起当年埋的后手,问道:“有什么能证明?当年我们回京遇到劫匪,随行不少丫鬟婆子都受难,就是两个稳婆都不知所踪了。”
“你们可寻到接生之人?亦或者是仅凭一张脸?”
“我当时虽住在隔壁,但的确不曾见到有何人敢大胆配合个农妇偷换孩子。这事到底牵扯甚广,可别轻易下定论。”
凌崖迟:“我知道……所以我想的是,让大哥或者大嫂偷偷来一趟,滴血验亲。”
“另外,谢家已经在去搜集更多的证据。这件事,你别管。”
“而且,光是那一张脸,谢家也无法置之不理的。”
“你盯着点昭昭就行。我先去写
信!”
他摸了摸赵姝妍的脸,满腹心事地离开。
赵姝妍微微扬眉,待得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身往回走,嘴角翘起。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搜集证据?
呵,当年她早就做得彻底,唯一的破绽……他们是决计找不到的。
“曦光霁曙物,景曜铄宵祲”,可见平阳公夫妇对长子凌降曜投入的期望。
她想看看,亲子无法证明身份,养子多年养育,情深意重,平阳公夫人又该如何取舍呐?
届时,是母子反目,还是三人母慈子孝呢?
赵姝妍想到此,忍不住哼起了幽州小调。
……
周羡的伤有些感染,好得格外缓慢,姜映梨就先前几日给他用过西药,后面就转而改成中药固本。
但是伤口还是得每日消毒,她刚将碘酒擦到患处,就被周羡握住手。
她挑眉,“疼?”
周羡:“……我就是好奇这乌漆嘛黑的是什么药汁所制?我愿意出钱买方子,或者说,我那地方缺个大夫,不知姜大夫可否愿意前往?”
他粗糙的手指略略拂过姜映梨细嫩的手背肌肤。
姜映梨面无表情地用力一摁伤口,周羡疼得脸色涨红:“……”
这个女人怎么不讲武德!
姜映梨拍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不愿意。”
小白脸病患,学人撩哪门子妹!
她简单地消毒伤药,扭头对胡菘蓝道:“给他的饮食里油盐都省了。”
顺便去去油!
胡菘蓝面色严肃,边收拾残局边颔首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