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在餐厅看到周若和谢骋离开之后,贺显谟就一直在想,他们两个人今晚会不会上床,如果会上的话,周若是不是也要把谢骋带回家。
于是,他像中邪了一样,把徐萱若提前送回了住处,然后开车来了周若公寓楼下蹲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她没有换衣服、一个人走下车,贺显谟焦躁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平静。
可,后面的这通电话,又一次将他的思绪搅得一团糟。
试管,捐精……
之前周若去医院找大卫咨询试管,这事儿贺显谟是知道,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周若做了囊管取出,前两个月是恢复期——贺显谟一直以为,她要和当时陪她去医院的那个男人做试管,那是她父母为她选好的人。
贺显谟不太清楚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一直都这么不了解她。
只是,听她刚才接电话时说的那些话,她现在好像很着急做试管的事儿。
所以,她在广撒网,找适合给她提供精子,完成这项任务的人。
她希望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并不想和对方产生任何情感上的交集,当然,选择未婚生育的女人,大都是这个想法,只是,贺显谟一直不能接受这种观念罢了。
贺显谟内心扭曲地滋生出了一种不平衡的感觉——既然周若想要做试管,为什么当初没有跟他提过捐精的事情,她宁愿去广撒网,都不愿意跟他多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