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钟离背手而立,浑身散发出一副与他年纪不符合的成熟,“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让我知道你让门下弟子偷偷潜入二层三层,我连着你一并给捆了交给少宗主处置。”
“小钟离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就是借老夫十个胆子,老夫也不敢当着你的面搞这些小动作,何况少宗主还在下面呢,就算有人下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另一边的边无我见守殿人被拖住,偷偷潜入到了西侧的偏殿。趁着四下无人,他口中念念有词,猛地聚起身体里少部分的灵力。按照幻真音焰术的心法,将体内真气与灵力逐步引到身体的各个经脉之中。
随后,边无我颤颤巍巍地将右手按在“玄脉灵璇壁”之上,片刻后,墙壁上一个个凹进去的小点跟被激活了似的,快速汇集起一道无形的真气,随着他的经脉倒灌了进来。
“一处”
“两处”
“八处九处!”
不过喘息的功夫,“玄脉灵璇壁”上的那些凹点一个一个泛起淡蓝色的光芒。边无我激动地将手抽了回来,颤抖着将散乱的白发归拢至身后。
“哼!经脉运行毫无阻塞,真气更是顺畅无比!好小子,我竟然敢骗我!”求证完这一切,边无我愤怒地砸向墙壁。
那块奇怪的墙壁挨了边无我的愤怒一击,竟只是微微震颤,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边无我深吞几口天地之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甘。
皓月当空,银色的月光将他整个人映地无比惨白。他左手微微抬高,似乎想要将那月光牢牢攥在手心。奈何手欲握月光盈满,痴人说梦总成空。
“好好好!须臾峰的那些臭杂碎,处心积虑设下如此陷阱,让我担惊受怕误以为自身经脉受损,本来只是想跟你们玩玩,既然这样,那我便拿你们的血!洒在我的复仇之路上!”
须臾峰这几日没了边无我的骚扰,难得地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
在内峰弟子考核前,司南溪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那就是边晋的死讯,在院长离世前绝不能公之于众!只要拖过这一阵,司南溪便再也没有顾忌!
随州城的守卫军也好,卫央的无极军也罢!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司南溪从来没怕过!
边无我生性多疑,上次司南溪联手老吴骗了他,那老贼必定会偷偷回边氏宗族,求证自己所练“幻真音焰术”,在没有完整心法的前提下强行修炼,是否真的会大伤灵体。
早几年卫央,西邺,司南三洲围攻中洲时,司南溪为了避免伤亡,选择了绕道突袭,在中洲西境恰好遇到一伙白色衣袍的家伙。
两伙人在中洲境内相遇,自然地把对面当成了敌人,这一打就是两天两夜。直到后方的情报传来,司南溪这才知道对面那群难缠的家伙竟然是自己人。
这一仗打的莫名其妙,不仅司南溪心里在犯嘀咕,边让同样也在纳闷。自己率领几千部从从北往南绕道攻城。本以为可以长驱直入畅通无阻攻进中洲的核心要地。没想到刚走几百里,便遇到了这么群棘手的家伙。
边让跟司南溪同时收到情报时,两边的人已经碰撞过七八次了,这几天打下来,两边互有胜负。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作为临时作战的最高指挥者,边让跟司南溪都犯了个低级的错误。可现在已经真刀真枪干过一仗了,谁也不想将西境入关的这条“康庄大道”让出来。
既然都不退,那怎么办?
接着打呗。
司南溪跟边让都不喜欢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开玩笑,两边默契地安营扎寨。每到深夜,司南溪跟边让便偷摸从军营里溜出来打一架。
两人这一打就是十天,同样是互有胜负,同样是不分高下。灵力修为上分不出胜负不要紧,要是耽误了整体的作战计划,那可是重罪,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两人便约定好,一个从西门攻,一个从东门攻,破城后,分别北上南下,与卫央跟司南的大部队汇合。打完这一仗再分个高下。
司南溪对边家的音袭术如此了解,跟那半个月日夜研究边让的功法特点,有莫大的关系。
司南溪发现,每当边让运气至肺间,真气填满肺部即将催动音袭术的时候,他的双手永远不会抬起来,双脚也给人一种柔软无力的感觉。
最后一次交手时,司南溪趁其不备,利用自己近身搏杀的优势,一只脚发力踩在他大腿上,强行将他两个手臂扭在一起,另外将他的手朝天一掀。
没想到先前还狂傲无比的边让,此刻跟邪祟入体似的,浑身颤抖个不停,仅仅片刻,他便捂着胸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司南溪对边让本来就是欣赏更多,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司南溪下意识将边让撑住,不料边让却趁机反将一军,将他踩在脚下。
正是因为边让的偷袭,司南溪往后两年一直不承认自己输给过他。后来两人熟了之后,司南溪才知道,那位老宗主给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