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粤热情得有点让人受不了。
既然他现在归王米米管,聂辞也不客气,直接下通牒,“下次不许带他出来了。”
王米米马上举手:“我保证!”
王楚粤不干了,“我不同意!”
两人看都不看他,聂辞问道:“你在良郡怎么样?”
“还好。”她说:“我的部门需要重新组建,在那之前,还是要先在公司了解相关业务。”
聂辞点点头,“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去找纪衡。”
隔壁,那三人又都竖起了耳朵。
王楚粤皱眉:“为什么要找他啊?公司那么大,找谁不是找啊!”
聂辞轻笑一声:“就因为,公司那么大,还因为,公司是他的,与其浪费时间各种请示,不就直接去找他。”
王米米笑道:“你辞姐的意思时,不用白不用。”
隔壁,陆裴岑的头快要埋进菜里了,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卫之也是了解内情的,但毕竟是老板的隐私,他哪里敢笑啊!
所以,只能坐在那里假意欣赏墙上的油画……
嗯,画得就很……很油画。
贾肃只是担心地去看老板, 心里则在小声哀叹。
这段时间,老板那张脸是肉眼可见的由阴转寒,虽说还能保持正常心态处理公事,但就像是拉了保险丝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这种紧张的氛围,实在是太高压了,尤其他还是老板身边的近臣,就差晚上睡一张床了,他是真的受不鸟了!!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小辞,我刚到帝都,对这里还不熟悉。你今晚有空吗?带我四处转转吧。”
对面,聂辞没说话。
陆裴岑去看纪衡,后者沉着脸,但也仅限于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更别说是愤怒还是醋意了。
他狐疑地挑起眉,有点看不懂了。
若是客观来说,作为一个刚刚分手的男人,这样的表现也不足为过。
毕竟,同为男人,他还是很能了解男人的占有欲。
可是,除此之外呢?
他真的就能说放下就放下?
陆裴岑想起来,纪衡和聂辞也曾有过一次分手,那是聂康良坐牢的真相曝光后,聂辞受了太多委屈,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纪衡,而纪衡也是太过愧疚,两个人都没办法面对彼此,这才决定分开。
但两人连这道坎都迈过去了,为什么这一次要闹得这么厉害呢?
纪衡好像不再关注隔壁还在说些什么,扭头对贾肃进行了几项明天上午的工作安排。
贾肃马上一一记下。
隔壁正在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个人好像石化了。
尤其是聂辞,她已经开始 失忆了。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王米米也是瞪大了眼睛,想要探头去看看隔壁的客人,但中间的座椅靠背很长,除非是站起身。可那样又会显得太刻意!
王楚粤皱起眉,表情好像在说,这有什么啊?
眼看他就要站起来,王米米动作很快,一把就将人给拽 下来,“你给我坐下!”
“我……”
“闭嘴!”
“……”
王楚粤虽说嘴上没认这个姐姐,不过,在他最低谷的那段时间里,是王米米将他拉出来的。同样,王米米嘴上也没承认过他这个弟弟,却做了姐姐该做的一切!
所以,王米米真发起火来,王楚粤会不由自主地怕。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吧。
很快,又听到陆裴岑的声音了。
“话说,快过年了,阿衡,你有什么打算?今年要去哪过?”
聂辞微微一怔。
是啊,快过年了。
她轻轻屏住呼吸,下意识想要听他的回答。
几秒钟后,纪衡的声音才响起,“在家。”
家?
哪个家?
聂辞先是狐疑不解。
可下一瞬,她又陷入沉默。
对纪衡来说,哪里又能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家呢?
纪家自然不是,虞凤虽说是他外婆,但是她跟纪衡一起这么久,竟从没听他提到过她,可见虞凤当年做的一些事,是会在纪衡心里留下阴影的。
“小辞,吃饱了?”王米米小声道:“吃饱了就走吧。”
“好。”
聂辞起身拿起外套和包包。
“我来帮你拿包吧。”王楚粤年纪虽然比她小,却很会照顾人,“你先把外套穿好,外面冷。”
聂辞没多想,本来就是拿他当弟弟看,更何况,他还真是她好闺蜜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