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一寸照,里面的女孩子胖胖的脸颊,隐约能看得出五官还是很漂亮的,只不过被脸上的肉快要挤成一团。
女孩的笑容很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有再多的心事,只要看到这张笑脸,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我就是偶然找到你的证件,这照片从里面掉出来……我又找不到你还给你……你知道的,随便丢人家的照片很不礼貌,所以我就……”
赵缙有点语无伦次。
王米米望着这张照片,抬手轻轻抚过,双眼渐渐模糊。
她以为,过去的她,是没人珍惜的。
所以,她毅然决然,从楼上一跃而下……
看,她错得多离谱。
她昂起头,对着赵缙含泪一笑,扬扬手中的照片,“很漂亮,是不是?”
赵缙一愣,突然也笑了,郑重应了一声:“一直都很漂亮。”
客厅内,纪衡也知道家里还有别人,不适合有再亲密的举动。
他朝客房那边扫一眼,“他要住在这?”
聂辞也稳住心神,“嗯。”
他不赞成道:“他可是男人。”
“我把他当弟弟,再说了,他在我家住了几年,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在她看来,纪衡就是事多!
别以为对她说了句喜欢,就能管东管西了。
且不论她答不答应跟他在一起,在那之前,她首先是个个体,不是谁的附属。
“那三年……我不在你身边。”
他说出这话时,气压有点低,口吻里掩不住的遗憾和不甘。
聂辞侧头看他,“纪衡,其实我这三年……过得很好,很充实。”
纪衡抬起黑眸,定定地看她,“我知道。你的全部事情,我都知道。”
就因为知道她很好,他才按耐住回去找她的冲动,才能让她一直都待在暗处,不被人觊觎。
纪衡是被一个电话叫走的,临走时,他还是不放心,皱眉叮嘱道;“关系再亲近也是男女有别,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聂辞直接推开门,“纪先生,不送了。”
纪衡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好,很好!”
越过她后,突然又停下来,回身侧头就亲上了她的脸颊。
聂辞一怔,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坐上了车子离开了。
她一个人站在门口,抬手抚过他刚吻过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甚至……他带给过她无数次羞耻又极致的体验,只是偶尔想到那些画面,都会让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顺便再埋起来。
纵使如此,他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脸颊,她的心跳就快得不行。
“喂,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身后一声调侃,她慌乱收心,转身便拄着肘杖进去,“谁看他了,我才没有!”
王米米笑吟吟地,“是没有,只不过,都快成望夫石了。”
赵缙也从房间里出来了,表情有些不情愿,“姐,你可得擦亮眼睛,我总觉得这家伙接近你没安好心。”
王米米却道:“你姐除了这个人之外,她还有什么能让人家惦记了三年?这三年里,他有找到聂叔的麻烦吗?还有,你聂叔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所向披靡,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聂叔是商业奇才!”
“可你也该想到,与他博弈的也不是草包!现在的商业环境大不如前,人脉至关重要,聂叔断片七年,没人会在原地等他,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是你瞧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他想要的合作就没有谈不成的,资金链断裂都有人追在屁股后面要求投资……说聂叔身后没后台,这话我是不信的。”
聂辞听罢微微愣下。
她从来不过问父亲公司的事,只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公司也在不断扩张。
赵缙一听竟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是我凛哥在背后帮忙的。”
聂辞倏尔蹙眉,“姜凛?”
“是啊!本来他不让我说的,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如果再不发声,功劳可都让别人抢了去!所以我必须替他正名!”
王米米狐疑道:“我不是质疑学长,但周家最初也不是很好过,自身都难保,他也是在近半年才彻底摆脱秦家桎梏,在那之前,他有能力帮聂叔?”
“这……”
赵缙也被问住了。
他是坚定的凛辞党没错,但他也有脑子,不至于硬夸。
所以,真如米姐所说,都是纪衡那家伙暗中为聂叔保驾护航?
不对,他不是恨聂叔的吗?
聂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