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自己脏还想拖你姐姐下水?(1 / 2)

不能平白让人占了便宜?

这句话,啪的一声,像记耳光,不知道打在了谁的脸上。

聂辞哂笑,拿起餐巾擦擦嘴角,“妈,你是在教我怎样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吗?”

林安仪皱眉,“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

“怎么保护?”她抬眸,清凛的视线怔怔看她。

“就是……”

林安仪语塞,抿着唇磨了半天才说:“小辞,妈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你也别给自己太多心理压力。这种事……也不新鲜,不过就是女人的谋生手段罢了,总比嫁了个窝囊废白让他睡得好。”

聂辞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怎样也不会相信,这种话出自亲妈之口。

还好,心麻痹得没那么痛了。

话既然都已经谈开了,林安仪也没什么忌讳的了,直截了当地问:“那个人……是顶层的那位吗?”

聂辞虽然对她早没了期待,可也没料到她能问得这么理所当然,凝向母亲的眼神却冷静得很,冷笑道:“您问这个做什么?想要介绍给温翎吗?”

“说什么混帐话呢!”

林安仪大怒,脸跟着气得涨红,“你姐姐注定是要当明星的!她怎么能跟这种脏事扯上关系?你自己脏了就算,别想拖她下水!”

脏?

聂辞笑了,直起身,平静地看她,“妈,您好像还没搞清楚一件事。”

林安仪瞪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种眼神,聂辞从小看到大,如今也早就过了奢望母亲温暖的年纪,不用再眼泪汪汪地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她平静得近乎坦然:“就算您再瞧不起,您现在吃的用的,包括住院治疗的钱,都是我用这种‘脏事’换来的!既然您这么嫌弃,那么从今往后最好是一分钱也别用!”

“你……”

林安仪又羞又恼,她嫌弃是真,可离不开她也是真!

自从老公坐牢以来,她着实是没为钱苦恼过,平时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因为她知道聂辞不会不管她的,至于这钱是怎么赚来的,她根本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但今天撕破了脸,气归气,着实也是怕了,怕聂辞真不管她。

聂辞将桌上的饭菜收好,也不管林安仪有没有吃饱,一股脑都扔进垃圾桶,“这种饭菜配不上您,您也别吃了,以后就找找温翎做点干净可口的吧。”

她抬眸一笑:“她不是您最喜欢的女儿嘛,我相信她一定会做得比我好。”

转过身,推门就走。

直到摔门声传来,林安仪才反应过来,在屋里捶床大叫:“聂辞!你给我回来!聂辞!你这个死丫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聂辞只管往前走,她很清楚,只要有父亲在,她就别想甩掉这副以亲情为名的枷锁。

可那又如何?至少这一刻的心是解脱的。

——

周末法理考试,聂辞老老实实啃了两天书,好在郭宁蕊也跟着消停了,纪衡也没联系她,这段时间聂辞才算真正放松享受了几天大学校园生活。

林安仪一连打了她几通电话,聂辞要嘛拒接,要嘛接起来没说几句就给挂了。

直至第三天上午,她接到了拍卖行的电话才得知,林安仪要将父亲最喜欢的一幅字画给卖了。

想当初,聂康良知道自己早晚会出事,为了不牵连林安仪,便瞒着女儿跟她办了离婚手续,除了给她留笔钱,还有一幅名贵字画,并千叮万嘱,那是留给女儿做嫁妆的……

聂辞被彻底激怒了,那幅字画是父亲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她当作念想,再苦再难也从来没有动过它的念头!

林安仪又凭什么?

聂辞立即赶到医院,看到的则是林安仪和温翎坐在病房里,老神在在地吃着下午茶。

“你终于舍得来了?”

林安仪冷冷瞥她一眼:“还真是我养的好女儿啊,把妈妈一个人扔在医院里自生自灭,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温翎在旁一直都噙着古怪的笑,成心要看她的笑话。

聂辞没空跟她废话,“那幅字画你不能卖!”

林安仪嗤笑:“不卖怎么办?你又不管我死活,我不卖画你让我喝西北风啊?”

聂辞紧咬着牙,胸口涨得生疼,一字一句:“你在爸爸面前发过誓,你答应不会动它的!”

“那又怎么样?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逼的!”

聂辞不想跟她再计较这些,“画呢?现在在哪?”

温翎适时轻笑声:“小辞,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画刚刚让人给买走了,价格只高不低。”

侧过头又笑眯眯地对林安仪道:“妈,您可是答应过我,要送我一套礼服好参加明天的纪氏周年庆。”

林安仪慈爱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