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困其中卫鹰横剑于胸前,身子也一直挡在沈太后前面。
尽显保护之态。
“这不是顾九安手下的狗吗?怎么也有兴致来这曲河县游山玩水了。”
冯隆看到卫鹰的面容,认出是顾九安手下的人。
轻蔑一笑,出言嘲讽。
“那也比不得冯隆将军您放着乱军不讨,贵人不救,来此处暗谋祸端。”
卫鹰也不落下风。
手中将长剑又握紧了几分。
记挂着之前此人安排杀手加害顾九安,卫鹰恨不得立即抽剑上前,替顾九安出上一口恶气。
但身后还有贵人相护,只得将这一股愤懑压下,心头思索着脱身之策。
“让开。”
一直处于后方的沈太后突然出言。
卫鹰心头一惊,但也依然侧开半步。
将沈太后身形露出少许。
“冯隆,你不派兵驰援皇帝,现在却将哀家围困于此,这是何意?”
沈太后既然出言,自是认出了冯隆身份。
当下也不在维持那副伏低姿态,一朝太后的尊容气质尽显,威严质问道。
冯隆盯着沈太后瞧了瞧。
这才认出被卫鹰护在身后的妇人,正是他一直在寻的沈太后。
面上野心尽显。
“末将可是苦寻了太后与小皇帝多日,未曾想来此却只见到这一座人去楼空的破院子,太后娘娘可真是让末将好找啊。”
“哀家与新帝行踪岂能随意让人寻到。”
听到冯隆对于新帝的称呼,沈太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为了理清心头疑虑,仍与其斡旋。
“当然,所以末将十分感谢太后娘娘肯自己现身。”
说罢,看了卫鹰一眼,上前几步道。
“既然太后娘娘肯于此时现身,想必心中也已有了计较,不如便随末将回去,太后娘娘处于军中,末将才好实时保护。”
“保护?”
冯隆面上的野心不加丝毫隐藏。
沈太后将他这副神态尽收眼底,嗤之以鼻。
“究竟是要保护哀家,还是要软禁哀家,冯隆将军竟都不敢明言吗?”
听此,冯隆哈哈大笑。
“太后娘娘真是说笑了,末将岂敢软禁太后,这可是谋逆大罪。”
“你也知这是谋逆!”
沈太后看清其嘴脸,怒目而视,暴喝一声。
冯隆却不以为然,理了理臂甲。
抬眼,阴寒尽显,露出真实面目。
“皇帝已逝,现如今国无君,将无帅,如此乱世之中,本将自要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道完,这才又换出那副虚与委蛇的面容,抬手做请。
“既然太后娘娘已知本将意思,那为了您自己的安危着想,还请乖乖跟本将走吧。”
“哀家既已知你目的,又岂会跟你走。”
沈太后冷哼一声。
看来王嬷嬷与她所说情报确实不差,冯隆将军确有谋逆之心。
只是当下她该如何脱困,难道仅靠眼前者一人?
尚且是个问题。
冯隆也不准备再与他们废话,看沈太后不愿配合,于是挥挥手示意兵卒行动。
“女人留活口,至于旁边那个,杀了便是。”
一众兵卒立即拔出武器,直指二人。
沈太后见状也是一惊。
若她当真被冯隆带回去,日后新帝身旁无人辅佐,恐怕真得称了他的意。
“太后娘娘,闭眼,捂住口鼻。”
正当沈太后思索应对之策时,一旁的卫鹰突然凑近悄声说道。
眼下只有此一人能带她逃出升天,沈太后心中不疑有他,立即依言照做。
略过一眼,见沈太后已经做好准备。
卫鹰低声道了句冒犯,然后抓住沈太后的手臂。
“太后娘娘,等下跟紧我。”
说完面对如饿狼般扑上来的兵卒,提剑挥砍。
击退了一小片人,又顺着动作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
扬手猛的挥散了出去。
“是毒粉!快捂住口鼻!”
见卫鹰挥洒出药粉,冯隆虽不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也清楚当下绝不能吸入。
于是大喝一声,自己立即抬臂遮住口鼻。
“啊!”
即便一众兵卒已经按照命令行事,但仍是有惨叫声不断传来。
“我的眼睛!”
冯隆看到卫鹰和沈太后打开突破口,正要往外逃,立即就要追去。
但此时他眼睛也传来一股刺痛,瞬间便被蛰的睁不开。
只能一边用手臂不停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