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事情?我还没说呢,曹游连女娘都带回府了,你就看不见吗?还是说,你是真心喜欢曹游?”
萧离危的话,就是最简单的劝说。
温言笑说:“曹家的事情有缘由,不是他做的。郡王,其实你有很好的选择,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很好的选择?”萧离危略眯了眼睛,像是知晓什么秘密一般,随口就问道:“在你们的梦境里,我娶谁了?”
本是随口的一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温言变了脸色。
萧离危觉得有好戏看了,“你怎么了,说不得吗?”
温言摇首,萧离危又说:“那曹游娶了哪家女娘?”
“出家。”温言轻叹一声。
萧离危脸色变了,“出家?”他这是败给谁了,败给了菩萨吗?
他觉得不可理喻,“你骗我的吗?”
“你既然选问我,就该相信我的回答。”温言说道。
萧离危纳闷:“为何我的不能说?”
温言:“死人没办法娶妻。”
萧离危:“……”
他默默看了一眼少女,端起茶水,仰首喝了一大口,安抚自己莫要害怕。
本以为曹游幸运,亦或是将来有何运气,没想到人家出家去了。
又想嘲讽曹游,未曾想到自己更惨,幸好自己没有嘲讽。
他纳闷:“大国师说我被裴司杀了,所以我死前就没有娶妻?”
“你等郑二娘子,快要找到的时候,你死了。”温言好笑道,“其实我前一世没有回到郑家,所以亲事没有退,你一直在等。”
不得不说,萧离危很不错,哪怕知晓没有结果也愿意一直等下去。
萧离危望着她:“我等你那么久,这一世,你就不肯给我机会?”
“郡王。”温言摇首,“我对你没有心,我不想搅和进你家的事情,你家太过复杂了。我想过简单的生活,我将来必然是以女学为主的,你受得了吗?我觉得我二人不适合,我不想去磨合自己的性子去讨好你。我选择曹游,是因为他可以磨合性子去讨好我,你懂吗?”
她善于直言,面对萧离危,也没有不好意思,依旧不见女儿家的娇羞。
萧离危的嘴角撇到西山上去了,“你是意思是我没有曹游那么喜欢你?”
“算是吧。”温言淡淡一笑,“我知晓你今日来劝说我的,但我心意已定,郡王,我二人不合适。我做不成高门宗妇,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时间放在内宅上,你懂吗?你家后宅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而我也不爱你,所以不选择你。”
“裴司呢?”萧离危脱口而出,“你是喜欢裴司的?你说的刚刚那些,他都符合,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他。”
“你喜欢裴司。”他又加重语气。
温言为难道:“我和他是兄妹,全京城的人都知晓我们是兄妹,你不要乱说。”
“不,提及裴司的时候,你的神色才有了变化。”萧离危紧凝她的神色,年少情动,喜欢一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
他说:“我以为我会输给裴司,那是你因为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你既然不喜欢曹游,不选择喜欢的人,为何不能选择我呢。”
温言无措,“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裴司?”
“说一句你们患难与共,都是轻的。”萧离危轻柔地说道,“你如今是郑二,不是裴十一,你可以选择裴司。郑二娘子,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幸福。我宁愿输给裴司,至少裴司算是良人。他说他有许多办法让曹游放弃,但他没有做,他害怕你生气。裴司的阴狠,你很清楚,他甘愿放弃了。”
温言摇摇头,“曹游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就是他做的。你说不是你,那就是他。他已经动手了。”
“不会是他,手法拙劣,只要一查就可以查出来。裴司的手段,你也清楚,他不会这么愚蠢的。”萧离危替裴司解释,“我和你说,喊曹游喝酒的那个人的父亲在宫里当值,是禁卫军中的人,是你父亲的下属。那样的人,裴司不会接触,会犯大忌。”
皇帝最忌讳的是便是文武相交,尤其是禁卫军中的人,裴司还是东宫的人,更会注意分寸。
所以,这一点,首先就将裴司排除了。
温言震惊,慢慢反应过来,又笑起来:“你觉得是我爹做的?”
萧离危讪讪不语。
温言明白了,但她又说出疑惑:“这一局可是需要钱的,我爹没有钱,我家的钱在我手里,我爹没有从帐上支钱。”
钱怎么来了,谁给的?
还是与裴司脱不了关系。
萧离危叹气,“你自己去问问你爹不就好了。但这么拙劣的局就将曹游困住了,你该考虑日后自己的生活,难不成常常替他收拾烂摊子不成?他连这么简单的局都查不清楚,实非良人。”
温言感激他:“好,我记住了,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