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卿醉醺醺地回家去了。
晚上还是谁在书房。
接连与裴司喝酒喝了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郑常卿拉着好友曹国舅,说:“我给你做个媒,给你家小儿子说个妻子。”
曹国舅带着佩刀,闻言后,手按在自己的刀上,看着不怀好意的好友,说:“听说你日日和裴少傅喝酒。”
“你怎么知道的?”郑常卿冷不防地说漏了嘴,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嘴巴,嘿嘿笑了起来,说:“他算我侄儿,喝酒怎么了?”
“喝酒后商议怎么对付我,对吗?”曹国舅直勾勾地看着郑侯,“你女儿的亲事,你做得了主吗?”
做不了!
郑常卿觉得自己颜面有失,但他不承认自己做不了主,便说道:“我怎么做不主,我不答应,你曹家能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老子,就能做主。
曹国舅嘿嘿笑了。
郑常卿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和少傅喝酒,你是不是跟着我?”
“跟着你干什么,旁人说的,说你和少傅准备给我曹家说个亲事。”曹国舅就这么看着他,“是真的吗?”
郑常卿无辜地看着他,哪个碎嘴说出来的,也不对啊,此事只有自己和裴司知道,这是他二人之间的秘密,谁给说出来了呢。
裴司不傻,不会巴巴地告诉曹国舅,肯定是身边有内奸啊。
郑常卿哈了一声,故意说:“我和你说,我给你说的那户人家……”
“有你女儿好吗?”曹国舅打断他的话。
郑常卿摇首,怎么会有年华好呢。
曹国舅说:“没有你女儿好的人家,我家不要。”
搬去石头砸自己的脚。郑常卿叫苦连天,他试图去劝,曹国舅当机立断地捂着他的嘴:“别说话,你女儿若是拒绝,我家就善罢甘休,照你这个模样来看,你女儿不反对吧?”
若是他女儿反对,他早就说了,不会和自己搞什么迂回。
曹国舅也是官场上混了很多年,这点事情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郑常卿羞得脸色发红,说:“我女儿以前就拒绝了。”
“是吗?拒绝的时候没见过我儿子,后来见面了,拒绝了吗?”曹国舅要笑死了,没想到真是这样。
郑年华竟然不反对。这样的话,事情就好起来了。
曹国舅立即推开郑常卿,转头往宫里头跑去,面见皇后,请皇后召郑年华问一问,若是她答应,就请皇后下旨赐婚。
皇后听后,道:“她若是不愿意呢。”
“不愿就不愿,您又不会吃了她,臣就是猜测郑年华乐意,郑侯夫妻不应。”曹国舅兴奋地擦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皇后闻言,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郑年华之前可是拒绝德安郡王,怎么会看上自家的呆侄儿呢。
她问:“你是不是弄错了?”
“错了也无妨,外人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姐姐,您就替我问一问,那小子自己看重郑二娘子。您怕是不知,他费尽心思弄了一车书,给郑二娘子送过去,您猜,结果人家收了。若是不答应,怎么会收下书呢,您说是不是。”
曹国舅在殿内走来走去,情绪高昂,自己儿子打败了德安郡王。
皇后被说服了,颔首道:“好,我唤她来问一问。”
曹国舅信心十足地出宫去了。
午后,宫里内侍去侯府传旨。
郑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笑着将内侍送走,转头的功夫,脸色就不好了。
温言看不透,上前扶着母亲:“怎么了?”
“皇后召你入宫,肯定是为了曹家的事,你可不许答应。”郑夫人慌张地坐下来,如坐针毡,又站了起来,重复叮嘱女儿;“不许答应,听到了吗?”
温言无奈,“您这是为何呢,曹家哪里不好?寻常人想要嫁去曹家呢,我觉得曹游不错呀。”
“不许就是不许。”
“母亲,我多大了,我比您大呀。”
郑夫人噎住,道:“我不信你之前乱七八糟的说法,我告诉你,你不准答应,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行,我就说,是您不答应。”温言敷衍母亲。
郑夫人:“……”你是要害死我吗?
“算了,我就说你病了,染了风寒,别出门了。”
这回轮到闻言无语了,真是服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不满足,道:“这是欺骗皇后。”
“我不管,我就管着你。”郑夫人拍桌决定,“郑年华,你别挑战我的怒气。”
温言自然不会与她吵,自己好歹多活一世呢。她点点头,“好,您安排。”
翌日,郑夫人自己入宫代为致歉。
皇后看着郑夫人,温柔地笑了,“我想见见二娘子,夫人莫慌,你若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