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三百九十五 她被挂起来(1 / 2)

疯子裴司喜净,不染尘埃,可他又浑身浴血,静静地看着她。

满府的仆人看着她,无人敢出手,谁出手,谁就得死。她在府里茫然跑着,摔在了养父尸体身旁,整个人摔清醒了。

她低头看着养父的尸体,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吓得浑身发抖。

“裴相……”她惊恐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目光一寸寸往上,落在裴司冰润润的眸子上,那双眼睛,看似平静,实则让人害怕,逼得她面目狰狞,“不是我做的,她自己要死,关我什么事儿。”

裴司不信,静静地看着她惶恐、狰狞,最后,她不得不说:“是温信要杀她,她替温信潜伏你在身边,做温家的探子,一旦逃离,不受他掌控,他就会有大麻烦。”

裴司不信,蹲下来,与她平视,似乎是在享受地看着她惶恐、不安。

“是吗?”他轻轻地开口,伸手平静地抬起她的下颚,像对情人一样温柔,很快,他笑了,“好,我信你,与你无关,不过温府已经没有了,你也无立足之地,随我回相府。”

“我不去……”她不傻,相府就是吃人的地方,尤其是跟着裴司,没有好下场。

裴司有怪病,性子残暴,最爱折腾女人,她不会去,宁死都不会去。

裴司挥挥手,道:“将温家三人的尸体悬挂于门口,让世人瞻仰一二。”

他又笑了,笑容淡漠,吓得她惶恐,尸体,瞻仰?

他要干什么,杀人不够,还要辱尸吗?

“还有,她……”裴司扯唇笑了,“一起挂着,也让旁人看看。”

她要疯了,她爬起来想跑,侍卫捉住她,按在地上,她只能看到裴司的金丝黑靴。

靴子踩在她的手指上,没有碾压,他说:“挂着,挂上三日,送去相府。”

“温言是自己作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服气,“温言日日与你欢好,心里惦记着其他男人,与温信纠缠不清,你难道不生气吗?就算是我杀了,我也是替你杀了贱人。”

裴司怔了怔,他的眸子凝着她,微微一笑,“是吗?你承认了?”

“是我,是我派人在她的茶水里下毒,她听到温信出事就匆匆赶了回来,分明就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她猛地出声,不管不顾地嘶吼,“她就是一个替代品,凭什么可以越过我……”

裴司望着她,笑意加深,抬起脚,脚尖提着她的下颚,轻轻地说:“她的身份高贵,是勋贵女儿,你算什么东西,说好听些就是温家的养女,难听些就是温家的妾,不对,妾还有名分,你连妾、通房都不如,连个良民都不算。温蘅,你作妖杀人,我不管,可惜你动了阿言。”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怨恨无休止,妒忌无休止,你以什么身份来管她和温信之间的事情,我都不管,你凭何管呢。就凭你们有了首尾?真是败坏门风啊。”

他看了一眼尸体,眼中罕见地露出厌恶,“你这样恶毒的女子,就该挂在门前晒一晒,让世人看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接下来,侍卫上前将她抓了起来,她拼命挣扎,可惜没有用,她被挂在门口,离地几丈高,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她惶恐,害怕,转头看到温信的尸体,同样挂着,面色苍白,他死了。

温信死了,她的依靠就这么没有了。

她更怨恨温言,死了都不安分,牵连整个温家,还有疯子裴司。她低头,看到疯子坐在台阶上,雕刻着什么玩意儿,是一块木头。

她颤了颤,这种时刻,他惦记什么?

她被挂了许久,黑夜散去,白日来临,许多人来看她,目光鄙夷,她养在深闺,受尽荣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眼神。

她羞愤欲死,但怎么都死不了。

裴司不杀她,将她同尸体挂在一起,转头就看到尸体,低头看到路人鄙夷的眼神。

她被挂了三日,尸体开始发臭了,她闻着味道,想吐,可三日没有进食,胃里翻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三日后,她还挂在上面,侍卫都已经撤走了。

裴司把她忘了,她感觉死亡的恐惧,温信曾经皎若月光般的脸颊开始腐烂,她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的脸孔慢慢烂了。她又开始惶恐,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想要下去,可身上的绳索历经多日都没有放松,她渐渐地没了力气。

死前最后一眼,是温信腐烂的面孔。

温蘅打了寒颤,对面的裴司冷酷发疯,将她活活饿死晒死。

裴司神色寡淡,淡淡道一句:“大国师别紧张,你很怕我?”

“怕你作甚?”温蘅故作轻松,“少傅来我府上,是兴师问罪?”

“问些旧事。”裴司也有些紧张,因为他对那个梦,一无所知,他担心温蘅会骗自己。

温蘅纳闷:“你我之间有旧事吗?”

裴司点头:“有,梦里的事情。”

温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