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与萧离危站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引得未出阁的女娘们争相观看。
郑年韶站在人群中说道:“萧大人这么好,也不知我家二妹妹怎么想的,竟然看不上他。”
矛头突然指向了众人身后的少女。
温言听后,淡淡一笑:“我这是给大姐姐留机会,我若不让贤,你哪里来的机会。”
女娘们回身看向少女,一袭红衣,淡敷脂粉,眉眼弯弯,面上还有些稚气,她就是今日宴席的主角。
也是退了萧家亲事的郑年华。她们夸赞、想要去嫁的对象,是她不要的。
一时间,女娘们脸上挂不住了,纷纷走了。
郑年韶也跟着好友一道离开,临走前,深深看她一眼,她歪头笑了笑,郑年韶像见鬼一样,脸色大变。
看热闹的女娘们都走了,裴司这才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女娘,正准备过去,萧离危开口:“少傅,侯爷知晓你喜欢他女儿了。”
裴司面色微变,深深看向他。他则笑了,“你搅乱我的事情,你也别想好好过。”
裴司止步,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转身离开,他笑了,与萧离危说道:“都别好过,我叔父要来京了,住在裴府,你觉得我的机会多吗?”
裴知谦来京,十一势必常常回府照看。
裴司见她的机会,很多。
萧离危气得脸色铁青,裴司淡淡一笑,“郡王,我与她不可能,你就有可能了?”
“我母亲今日来了,她说她不会要求郑二娘子做什么,会同意她做生意。”萧离危唇角勾了勾,“这是我的优处。”
裴司不放过他:“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家十一也不会再回头看你一眼。”
萧离危气个半死,恨不得去掐死他解气。
两人站了会儿,宫内来人了,皇后娘娘和太孙殿下命人送来赏赐,众人看着内侍进门,身后数人捧着托盘,皆是珍宝。
裴司与萧离危站在角落里,静静看着少女收下赏赐,少女举止沉稳,眉眼端庄,一举一动,优雅从容。
裴司问萧离危:“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
萧离危一噎,深深看他:“你配得上?”
裴司说:“配不上,所以你别打她主意了。”
“裴司,放眼去看,京城内我都配不上她,还有谁可般配?”萧离危没好气道,他是皇帝外甥,表兄们都死干净了,就剩下十一岁的太孙,他怎么就配不上了。
裴司收回视线,看着他:“她喜欢的人,才配得上她,勉强她的人,配不上。”
萧离危又是一噎,“裴司,你将她捧得太高了。”
“喜欢她,她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裴司挑眉,“你喜欢的是她的外表。”
“你总有那么多的道理,懒得和你说。”萧离危说不过她,抬脚走了。
裴司淡然地整理衣袍,跟随萧离危进入前堂。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郑常卿看到萧离危,上前笑着招呼,余光一瞥,瞧见了裴司,嘴角一抽,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变化,落在了萧离危的眼中,总算可以收拾裴司了。
郑常卿看到裴司,直接越过他,转头继续与萧离危说话,将裴司晾在一边。
裴司对着空气行礼,双手收了回来,自己寻了座椅坐下,很快有人过来攀谈,宋侍郎来与他说话。
去岁,裴司不过是一翰林,今日就身居高位,超过他了。
宋侍郎看着眼前年轻有为的少傅,心中梗住了,裴司笑着与他交谈,越说越让人伤心。
宴席过半,始终不见郑家老夫人出来,妇人们凑在一起都说着昨日的事情,毕竟是新鲜的,闹得满城都知晓,就是最好的话题。
席面上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精彩。
散席后,老夫人都没有出来,也无人在意,无人说郑家失礼。
等客人散后,温言回屋休息,没有老夫人在,席面上风波无澜,让人很不适应。
五日后,是裴家的宴席。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郑常卿忙着分家,请了族中的老人来见证,老夫人卧床不起,就是不肯到场,试图拖延。
推了一次又一次后,郑常卿等不住了,将家中兄弟们喊来,公中的财产,他不要,给兄弟们分。将军府的财产,不分,都是他的军功换出来的,属于大房的东西。
公中的铺子田地都在老夫人手中,其他人都没有见到多少,老夫人不过来,就没办法分。
这么一算,压根就不用分的,剩下的几房人直接搬出府便是。
二房三房都不肯了,分家什么都不分,直接将人赶出去,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局面僵持,郑家的老者见状,劝说侯爷:“要不等等老夫人,她握着家中的田契地契,没办法分家。若不你传来对应的管事问一问。”
郑常卿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