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甚为不解,“娘子要去哪个程家?”
“郑老夫人的娘家!”温言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神色不展,眼中厌恶至极。
裴义没有问原因,立即表态:“娘子再等等,小的再喊些人,凑足二十人,人多好办事。”
略等了一个时辰,人都齐了,温言换了一身衣裳,留银叶在家,自己登上马车。
路行过半,恰遇裴司。
此时,午后时分,他当在东宫授课。
裴司瞧见了郑家的马车,又见到自己裴家的护卫,呼吸微喘,额头渗出细汗。
他略一停下来,驱马直少女车窗外,“去哪里?”
马车后面跟了二十余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必然是不去做好事。
她有仇,不会忍着。
“没你事儿。”温言掀开车帘,说:“我家明天办事,你记得来喝酒。”
裴司坐于马上,眉眼沉稳,肌肤映于天光下,几乎呈现透明。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说:“谁欺负你了。”
“我的事情,自己做。”
“你是我妹妹,你的事情,我要管。”
看着裴司关切的模样,温言气消了一半,开口说:“老夫人今日让程文成入了侯府。”
后面的话,不用细说,裴司也能想到了,神色阴沉,双手紧紧握着缰绳,道:“碰你了吗?”
“没有。”
裴司颔首:“尚算懂理,打他一人,不牵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