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何谓麻烦?裴知礼,你不知道你自己就是一个麻烦吗?”大夫人冷然提高了声音,“你在青州待不下去,想起你有儿子,千里迢迢来京城找你儿子,你来后可给了一文钱?”
“你没有给钱倒也罢了,府里供你吃穿,他是你儿子也是应该的,可你做了些什么。旁人来找你麻烦,你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不敢言语,人走了,你胆大嗓门高来问罪。大郎不在府,五弟回青州,指望你当家做主,你看看你这副模样。”
“几十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别人面前不敢说话,不敢声张,人走了,你拿孩子出气,你算哪门子伯父。你住着你侄女儿的宅子,对她大呼小叫,你以为你很有脸吗?”
“这是裴家,我是裴司的父亲,问一句都不可吗?”裴知礼也是一脸怒气,“闻氏,我是你的丈夫,出嫁以夫为天,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么,你连你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大夫人嗤笑,抛开往日的规矩,提醒道:“你一个男人,千里迢迢过来,让儿子让侄女养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大爷,还要说三道四。这个家不是青州的家,闭上你的嘴,这里是裴司和十一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