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瞬间灌注己身,涌入肩膀之处,使劲向上一抬。 他身体虽还在颤抖,但却依旧笔直。 卢龙见到这一幕,双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任也满脸堆笑,扭头看向卢龙说道:“……卢大当家,下马不?!” “刷!” 卢龙脚尖踩轻点,身躯灵动的跳下了马,依旧什么都没说,只迈步走向了客栈外的方桌。 掌柜的立马迎了出来,连连弯腰喊道:“大当家,我不知道您几时来此,伙房正在准备,请稍候片刻……!” “嗯。”卢龙点了点头,弯腰坐在了正中间的方桌旁。 “来来来,大家快下马,这边请!”掌柜的一边招呼,一边冲着室内喊道:“都是死人啊!快,出来几个,牵马,备茶。” 清风客栈很大,有前中后三个院落,且紧邻清凉府与南疆边境,百里之内,仅此一家。 由此可见,这掌柜的肯定和径山山匪是穿一条裤子的,客栈坐落在这里,消息很灵通,且搞行业垄断,可通吃两地过往商客。 掌柜的一同招呼后,那上百余名山匪便下了马,并各自在客栈外的凉棚下落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轻声交谈。 主桌旁,躺坐在椅子上的张元已经被抬走了,而任也走过来,便坐在卢龙对面,依旧一脸的笑容。 片刻后,二当家王兴贵,三当家吴胖子也坐了过来,其余人员,皆没上前。 四人落座,吴胖子为卢龙倒了一杯茶水,但后者却没喝,只瞧着任也,第一次开口:“张元携礼赶至清凉府,六日未归,回来却已是残废, 你是想告诉我……这清凉府的门不好进嘛?” 话音落,自行喝茶的王兴贵,抬头冲着南边官道摆了摆手。 一群山匪喽啰起身,迅速走入林中,片刻后,他们押解着42位被蒙着双目,且五花大绑的清凉府商人出现。 商人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脖颈上压着钢刀。 任也扫了那边一眼,立马点头哈腰的回道:“张元入城后,便当街骂我八辈祖宗,且在府衙之中扔了十几根断指。这士绅富商,府中官吏皆在场,小王若不作回应,那这衙门威信全无,这以后又如何能替大当家的做事呢?这实乃无奈之举,还望大当家的宽恕。” 卢龙沉默不回。 任也稍稍等待了一下,立马探身向前,笑着补充道:“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当面聆听大当家的教诲,请您指出清凉府未来之路。至于说这一根紫檀木,换一个肉票,那纯属是戏谑之言,当不得真……一群普通跑商的百姓,真死几个,又能如何?!当然,您要是大手一挥,把他们放了,那小王回去也好对那些愚民商人有个交代……再次通商之事,也好推行。” 三位匪头子,听到这话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小怀王行事竟是这个风格。 “通商才是关键,其余都不重要。”任也笑了笑,立马冲着迷雾那一侧挥手:“我带了四十二根紫檀木,这就是一份薄礼,还望三位当家之人笑纳!” 此刻,对方还没有释放人质,但任也却没有讨价还价,而是爽快的交出了“赎金”。 他手一挥,那迷雾中,坐在马车上的樊明立即反应了过来,轻声招呼着同伴们:“走,进入南疆地域后,直接把这东西交给对面的山匪,不要说话,等任也发挥。” “知道了。” “嗯!” 马车上,小队内的三名成员纷纷回应,但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的一位素衣女人却没吭声,而樊明等四人,也没有和她沟通。 四辆马车缓缓进入南疆境内,行至到山匪聚集的凉棚外后,樊明等人便将那价值不菲的紫檀木,尽数交予对方,最后一行五人走到客栈外,坐在了主桌旁边的不远处。 二当家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的了满意的神色,而三当家则是狂炫着糕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卢龙万万没想到,这小怀王竟然如此好“谈”,他脸色也不如先前那般冷峻了,看着很平静。 他为何下马时,要拿任也当垫脚之物?只是为了装逼,摆架子嘛?这对于一位纵横南疆多年的老匪首来说,太幼稚,也太肤浅了…… “下马威”是为了更好的谈判,非要踩任也肩膀是因为张元被干残废了,这清凉府没给它径山面子罢了。 不过现在,任也率先交出了“赎金”,且已经摆出了低姿态,这个行为回馈,卢龙是满意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径山下就这一条商路,你想通商,那是要付出点代价的……!”王兴贵适时插话道。 任也用余光瞄了一眼樊明等人,便主动开口接话:“是是,小王就是带着代价来的……!” 不远处的次桌旁,掌柜的笑容满面的迎过来,并亲自为樊明等人摆放着碗筷,茶具:“……诸位客官,请稍等片刻,先吃些茶水和点心,酒菜马上就来……!” 樊明等五人点了点头。 “稍等,稍等……!” 掌柜的摆好五副碗筷,以及茶具,便要点头哈腰的离去。 “刷!” 就在这时,坐在樊明等人身旁的那位素衣女子,款款起身,迎着掌柜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