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扒皮要在校军厂被处决的消息犹如一阵飓风在整个越州刮过,百姓邻居亲友之间相互转告,消息顿时向各个角落蔓延。
翌日,越州城中有人鸣锣打鼓,城中的百姓欢天喜地走上街头,一些乡下的百姓听说要处决两扒皮,说什么也要过来看一眼。
李泰闻听后,微微一笑,召集众人和刘仁愿开会,李泰给众人泡上茶水,便说道:
“待明日斩了那两扒皮,我等越州之行就要告一段落,准备前往益州。
只是越州官府不可一日缺刺史,仁愿,你可愿意暂时代理,正式人选待我父皇任命。”
刘仁愿听了心中一振,想了想,说道:“正式人选来了后,我便可回长安了罢。”
“当然,和你家老爷子沟通好就可以。”李泰微笑说道。
“只是我不想回右骁卫了,其实我对水战颇感兴趣,不知殿下到时可否收留?”
“什么?你要来水师?现在我的贞观舰队任务全在海上,海上生活颇苦,而且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在长安的,你可要想好了?”李泰有些意外说道。
史上刘仁愿可是对水陆战皆是擅长的将领,史上刘仁轨白江口大败倭国、百济联军之战,此战中也有他,他若能来,李泰自是欢迎。
“殿下,我要是回右骁卫或长安十六卫,众人看在我爹面子,必不敢难为我,只是如此就少了一些历练,所以,我想试一下。”刘仁愿说道。
“行,等你从这儿回长安了,估计我也在长安了,如此我们长安再见,到时再一起去海上闯荡,如何?”
“诺。”
第三日午时二刻,校军场。
看着时间快到了,李泰缓缓走上了监斩台。
王刺史、陈别驾被从囚车拉了出来,满身污秽,脚步踉跄,二人这几日深恐自身罪名,在囚车中饥寒交迫,还被百姓们不断地用臭鸡蛋、小石块砸着,神志已然有些不清,此刻见大群的人围着自己二人,兀自不明白有些怎么回事。
但看到监斩台、刽子手时却是警醒过来,这是要处斩了自己啊,顿时一阵哭嚎起来,旋即晕厥过去。
刽子手也是无奈,以往都是各种盗匪或杀人、放火等罪大恶极之人,这一次却是要把刀往自己的长官砍下去。
罢罢罢,看在是昔日长官,虽然两家家族没有送来砍头钱,就给他们两人一个痛快,一刀了结便是。
李泰站在高台上,命人用水泼醒二人。对着全场百姓说道:
“本王越王李泰,奉旨巡视封地越州,查明越州刺史和别驾倒行逆施,荼毒百姓,犯下贪污、卖官、盘剥百姓等数条大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在此,本王宣布,判处二人斩立决,即刻行刑。斩。”
刽子手中有人已把两人按倒在地,手持大刀的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吐到刀上,大刀高高举起,接着白光一闪,二人顿时人头落地。
旁边百姓顿时鼓掌叫好,当场就有带了锣鼓的,开始敲锣打鼓起来。
李泰回到刺史府后,给李二写了奏折,分别通过信鸽和快马送回长安。
信鸽的上消息得很简短:“父皇,我斩了越州刺史,别驾,不得不斩。越州由原兵曹刘仁愿暂时代理,请父皇尽快派遣官员前来。”
长安,两仪殿。
长孙在问李二:“二郎,青雀在越州可有危险?”
李二想了想:“观音婢,越州是下州,小州,朕还给他调兵的权利,大军压境,这两个刺史、别驾必然出来投降,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李二此前已收到李泰少林寺之行的奏折,心中倒也颇为满意。
毕竟能够让佛教迁移走上万冗余的人员,这些人不事生产,日日趴在百姓上吸血,迁移走了,百姓也能好过些。
而且今后佛门的规模和田产均受到约束,还对其信徒捐献所得纳税。限制田产后,必有寺庙拥有的大量隐匿田产要交出来,而佛教纳税,国库也能取得收入。
所以这几日倒也笑吟吟的,一个劲夸家有麒麟子。
“陛下,信鸽来信。”止戈边说,给李二送上一卷薄薄的丝帛。
信鸽来信必是急事,李二不敢疏忽,马上打开丝帛,上面字很少,李二很快看完,随即脸上阴晴不定起来。
字是少,但信息量大啊,李泰这小子居然直接斩了越州刺史、别驾。未经司法处斩官员便是违法,更为官员团体忌讳,更何况斩的还是一州之长官。
此举堪称大唐开国以来闻所未闻啊,居然还说是不得不斩,只是这是信鸽的来信,信息量太少,等过两日快马送来详细的奏书才能知晓详情。
长孙见此,不由有些惊疑起来,问道:“陛下,可是青雀出事了?”
这事早晚你会知道的,李二心道,便把手中来信直接给了长孙。
长孙一眼扫过,头皮便是一阵发麻,眼中更是有些惊慌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