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来刺史府门口观看两大扒皮的越州百姓越来越多,已经有人止不住扔臭鸡蛋、坏菜叶了。
这两扒皮为官一任,不是造福一方,反而拼命迫害自己的家乡百姓,遭百姓这点怨怼完全正常,李泰吩咐不用管,只要不是来劫人就行,还有暂时不要打死了。
李泰也曾穿着粗布衣衫,带着慎静在城里转悠,听着百姓在不断爆粗口:
“这两扒皮或许是从厉鬼界那里钻出来的,回来当官就开始祸害乡榇。”
“当初他爹就没射好,射到墙上去就对了。”
“不知朝廷钦差是谁,雷霆一击,便拿下了刺史府,接着是城卫兵。”
“嗯,我们以后会知道,我更关心是两位扒皮是要在越州处斩了,还是要带回长安再斩。”
“上山的匪徒们也能回家吧,听说钦差说了,既往罪行,一概不究。”
“啊,你这是听谁说的?”
“哈哈,我是听一位奇人说的,不能告诉你是谁。”
。。。
李泰听着百姓们这些发泄的话语,心里便是高兴,百姓们都拖家带口,要不是怕连累家人,估计上山的匪徒的更多了。
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就你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慎远回来了,跟踪了匪徒们两天,神色颇有些憔悴。
对着李泰和众人说道:“殿下,山上匪徒大约千名,有些人听说两大扒皮被打入囚车,都是高兴无比,但现在担心朝廷究责,也还不敢回来,在跟着匪徒们走。
匪徒们中有真正的匪徒,人不多,十数人,但却用各种手段煽动、裹挟了这上千人。”
真正的匪徒中有几个高手,需要仔细应对。”
这两天他们害怕朝廷军队前往打击,连续转移,目前他们藏在一处密林中,我哥还在跟着。”
李泰想了想,让慎远先去休息一下,让萧锐去请杭州城卫军的马校尉前来议事。
李泰把情况和马校尉述说了一番,同时对此番作战,要求尽量减少伤亡。
马校尉听了脸色有些发黑,战场之上哪能留手?这娃娃好不懂事。
李泰见他脸色,便接着说道:“马校尉,我们人数多,装备好,武艺也好,那些人多数都是百姓,全部当匪徒打死不太合适。当然,若是受到攻击,还是要正常反击的,还有对于那些真正的匪徒,一出手就要下死手。”
马校尉听了点点头,这个也有道理,砍百姓人头当军功,但凡有点良知的军人也不会这么做。
看了看天色,现在是辰时,便问道:“殿下,我们何时出发?”
“大家先吃饱饭,简单休息一会儿,就出发。”
“嗯,还请殿下就不要去了。”马校尉说道。
“好吧,我不去。”李泰说道,他知道自己要是去了,誓必有一位高手要专门看顾自己。
两刻钟后,刺史府留下五十名护卫保护李泰、冯永姬和书院学子,慎静、慎远等人和一众护卫与杭州城卫军会合后,便直奔会稽山。
一个多时辰后,大军便已到了山脚下,慎远爬上路边高树观察了一番后,说道:“请大家跟我来。”
说罢,一路辨识路边记号,一路带着众人前行。
一炷香后,慎远停止前进,对马校尉和众人说道:“匪徒们就在前方千米不到了,大家小心前进,不要惊动匪徒。”
众人点点头,慎远继续带着众人前行。
马校尉皱起了眉,匪徒藏身的密林极大,还处于高山上,难以形成合围啊。要是强攻,死伤必多,想到这里,不由看向萧锐。
萧锐明白马校尉的眼神,也有些为难,慎静说道:“我和慎远先去看看。”
半晌后,只听砰砰砰的拳脚声,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传来,只听密林中有人一声狂吼道:“你是何人?”
众人大吃一惊,马校尉让人从四面跟了上去,到了后,只见林中鲜血飞溅,已有十数人被斩杀。
一名魁梧大汉正在与慎静对战,慎嚣、慎远在掠阵,同时说道:“朝廷有旨,此次事件,官府有错在先,故此所有罪行一概不究。”
“你们都是我大唐百姓,好日子还在后面等着你们呢。切勿一错再错。”
上千名匪徒此时也是静默不动,只有这名魁梧大汉呼喝连连,手中大刀纵横翻飞,担任大汉怎么用刀疾砍,慎静也是站立不动,手掌挥舞间,把大刀全给挡了回去。
马校尉看了暗暗吃惊,终于知道越王府护卫中的底牌了,眼前这名魁梧大汉武艺极高,自己上去估计挡不住三回合,但慎静却是轻描淡写地击退了对方。
怪不得越王要让己方尽量不要死伤,有这样的高手在,有什么事办不成?
却听此时慎静长啸一声,中宫直进,左手用掌拍飞大汉大刀,右手握拳往魁梧大汉脑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