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下来的人影正是慎嚣、慎远和萧锐等人,控制住刺史、别驾后,萧锐在刺史府里找了几根绳索,把几名曹参绑了起来。
几名曹参不敢反抗,笑话,没听见外面的守军也要投降了吗?
此时,李泰护卫已击败越州刺史府守军,虽然刺史府守军也有二百人,但却被王府护卫轻松拿下。
只听李泰护卫纷纷喊道:“朝廷钦差办案,尔等放下兵刃,否则格杀勿论。”
刺史府守卫一看这些人全身钢铁护具,手上全是手弩,心知这决然不是什么劫匪,只有朝廷来的人马才会有如此精良的配备,不由得把手中兵刃纷纷抛落地上。
有几个性情桀骜的,还有着犹豫地拿着兵刃,李泰护卫便是一记手弩从其头上射过,顿时一半的箭矢硬生生射入刺史府的墙上,还在犹豫守卫们全都一惊,连忙丢下兵刃。
当兵吃粮而已,犯不着把自己性命送掉,更何况对为了越州两大扒皮与朝廷护卫对抗?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选了。
“轰”的一声,刺史府大门洞开。
前面是奇兵突袭,李泰、慎静此时自己率领却是三千杭州府兵马前来支援。
杭州虽然大州,级别高,却与越州互不隶属,这还是李泰同时身兼杭州大都督、越州都督,再有李二圣旨,这才顺利从杭州调来了三千人马。
此时越州城门守卫也被控制,大门也被打开,
李泰问道“里面如何了?”
“已控制住所有人员。”
“嗯,马校尉,我们走。”
李泰进入刺史府后,三千杭州城卫军开始在府外布防,主要是防备越州城卫军从军营中得到消息后,来援助刺史府。
慎嚣等人控制住场面后,李泰缓步进入现场。
看看这个王刺史,二十六七的年纪,这个年纪当上刺史很难是科考出来的,由人举荐的居多,示意护卫可以把他下巴合上了。
“咔”的一声,护卫们把他下巴合上,王刺史却是“哎哟”叫唤了一声,接着又是摸摸了自己下巴。
“你是何人举荐过来的?”李泰问道。
王刺史惊魂未定地说道:“我是武德九年,裴寂裴大人举荐过来的。”
“你是何家世,值得裴寂大人举荐于你?”
王刺史这次有些垂头丧气:“我只是本地望族,裴寂大人青眼有加,这才回乡担任父母官。”
此时却听一位被绑的曹参说道,“钦差大人,我乃本州兵曹刘仁愿,刺史和别驾的违法乱纪证据,我这里全有,是否可以把我手解开?”
“什么,你是刘仁愿,你父亲是右骁卫大将军刘大俱。”李泰顿时吃了一惊。
见刘仁愿点头,李泰在心内不由叫道:“果然,没错了,是史上那个刘仁愿,”。史上这家伙在李二攻伐辽东、薛延佗时屡建功勋,闯下了赫赫威名。
李泰随即有些奇怪,左右骁卫都是长安十六卫中的外军,左骁卫的牛进达大将军率领一千士兵还在采倭国的银矿呢,没想到这里碰上了右骁卫大将军之子刘仁愿。
只是刘仁愿不是标准的官二代吗,怎么跑到这里当个兵曹?
李泰不由奇怪地问道:“你父为何让你来这里?”
“嗯,父亲让我基层做起,来此一年了,人生地不熟,没想到这是个扒皮窝,属下实在为难,故此只好平日仔细收集两位扒皮的所有罪证。”
“行,你跟我进来。”
正在此时,其他几位曹参却是不约而同地说道:“钦差大人,我等也有两位扒皮的罪证。”
李泰看了看脸如土色的王刺史以及还被缷掉下巴的陈别驾,对着赵虎说道:“赵虎,你和几个兄弟把这几位开分审问,另外搜查一下刺史府。”
李泰此时领着刘仁愿进入一处办公房,慎静等人跟随在身后,李泰说道:“详细说说,”
“钦差大人,这两位扒皮的罪行简直馨竹难书,归纳起来:
一是,吃空饷,越州城卫军编制三千人,但常年只有一千八百人,足足吃了四成空饷。
二是,贪没扶恤金,包括战死的边军,因伤至残的人员,退伍府兵人员等等,有二位越王府水师因伤退伍下来的抚恤金也被他们贪了。”
李泰听到这里,不由猛吃一惊:“什么,还有水师的人,他们是哪一场战役退下来的?叫什么?”
“南海战役,他二人均受了伤,退了下来,一个叫赵大壮,一个叫赵狗子。”
“该死,府里每月都会给这些退伍水师抚恤金,他连这个也敢贪了,嗯,你接着说。”李泰这次不由有些怒形于色,看来越王府每月通过户部发出的抚恤金根本没到伤残士兵手中。
李泰有时真想不明白这些贪污官员的心理,贪污的如此无所顾忌,毫无技术含量,反正就是要贪。
刘仁愿继续说道:“三是,大斗进小斗出,越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