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三人在中军帐中话刚说完,耳中却听见,帐外撤军的号角已响起。
李泰听了不由一愕,薛礼却是说道:“殿下勿忧,此必大将军军略。”
果然,牛进达此时正自帐外进来,见账内多了一人,却是伙夫装扮,而且听来还是刚才出言谏言之人,心下不由大为诧异。
不由问道:“殿下,此乃何人,为何会出现中军账内?”
李泰哈哈大笑,指着薛礼说道:“正欲禀报大将军,此人名薛礼,字仁贵,乃绛州龙门县人氏,现在我水师伙头军中任职,但精通武艺,尤其擅长箭术。”
然后又将薛礼的家世和投伙头军的离奇经历转述了一遍。
只把牛进达听得忽忧忽喜,未了,
说道:“嗯,你且说说,此时撤军为何是军略,说好了,我认可殿下说的话,说不好的话,该做什么的,还是回归原位正好。
顿了顿,又自说道:“小子,先想好了,再好好说。”
此时进来后的刘仁轨、车航等人也是悄然静立,也想听听薛礼如何说。
只见薛礼抱拳对着众人一个罗拳揖,说道:“是,殿下、大将军、统领、等各位大人,我觉得或许是一个军略的问题。
我军新来如此多援军,箭矢无数,而对面的倭国人还是身木枪木刀等进行作战,但作战时间只是稍长,这分明是滋敌、扰敌,只是为了最后吸引敌人过来施行添油战术。
诸位大人,在倭国此地,我军人少力强,但敌人人数过多,若是打散了,以后就不好打了,总归要把敌人主力先不知不觉消灭才好。”
牛进达、刘仁轨等帐内众人均是脸现异色,难道我水师的伙头军中出状元了?还是个武状元?
牛进达哈哈大笑,说道:“殿下,薛礼此人看来腹中还颇有涛略啊,可以,明日便上战场如何?”
“属下领命。”薛礼说完,对着众人一礼,便即退出帐中。
李泰便是问道:“大将军,正则,此战如何?”
牛进达想了想,说道:“倭人矮小粗鄙,连铁器也是极少,多是手执木棍竹剑等与我等相斗。但我军只是把八牛弩用出来,再加上手弩,倭人便是被清扫,此战,估计灭敌两万以上。”
刘仁轨也说道:“殿下,大将军,倭人作战只凭一股血勇之气,一旦被击溃,便是兵败如山倒,上回属下便是轻易拿下这座银矿。只是他们有着一个信仰天皇,可有法子应对?”
李泰心中便如明镜一般,后世倭国还存在天皇,给我华夏一族带来了极其沉重的灾难。
牛进达听了也是有些皱眉,说道:“这些信仰的问题很是难办,隋未时,王薄其人号称知世郞,只是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便是吸引了无数人进去聚首,其后直接引发了隋末的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极有蛊惑能力,只是不知他们的天皇在哪里,或许我等可以实施斩首战术?”
“这个也是一种办法,就看大将军战术了,但他们什么的天皇远在难波京,距离此地超过一千多里,陆路太远了,我建议可以走海路,但还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李泰想了想说道。
“离此地一千多里,此言可真?”
“当然,书院对此早有研究,这个国家狂妄自称为日出之国,称我大唐为日落之国,当然在研究范围。”
牛进达一听日落之国四字,便是满脸愤怒,此时的大唐军人都是骄傲的,怎会容任小小的倭国如此称呼?
李泰先是把后世本州、四国、九州几个岛屿画了出来,再注明石见银山的地点,以及倭国此时都城难波京的地点。
递给了牛进达等人,众人不禁有些惊呼,
“这是此地地图?”牛进达、刘仁轨等众人说道。
“嗯,是的”
牛进达这次有些不敢小觑李泰这个越王了,连忙问道:“哪三个问题?殿下请为我等解惑。”
李泰说道:“大将军,一是倭国此地接下来或将迎来下雨或是飓风,都对行军会有影响;二是难波京依山而建,他们的天皇居住在最上方,易守难攻。三是倭国和高丽、新罗、百济等国都有会盟,到时可能会给我军以炫尾一击。”
刘仁轨说道:“殿下,是否要先清除各国水师,只要各国没了水师,他们便是不能过来支援?”
李泰点点头,“大将军什么意见?”
牛进达说道:“可以,看看这两日倭人会否再来攻,若是不来的话,战舰可以去高丽诸国沿海逛上一逛,但某不擅水战,水战还是要靠正则来指挥。”
李泰点点头,在心中暗道,火药非是不得已,目前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水师虽然在陆上战力不强,但有左骁卫冲锋在前,有八牛弩和手弩等武器已是足够。
在旁一直听闻三人商议的冯永姬,此时却是面色微苦,心内一片冰凉,倭国只是对大唐一个称呼不妥 ,便进入书院研究范围?那我岭南是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