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宫。
大唐朝会召开,李二陛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正在听取朝臣上奏。
李二上任近两个月了,已经初步理顺了朝政,自从朝廷政策转向民生后,各项民生政策便成为大臣们议论的焦点。
李二陛下也不孚众望,在听取大臣们意见后,制定的几项民生政策都在陆续执行,对大唐的民生起到良好效果,眼看大唐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李二陛下也颇为满意。
时至中午了,李二看了看朝臣们,看来今天没什么事,正待示意近侍宣布退朝。却听朝臣中有人出班启奏: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卢国公、鄂国公、胡国公、河间郡王等人与民争利,贩卖煤饼,致使我大唐百姓衣食无着,臣恳请陛下治其操持贱业,掠夺民财之罪。”
朝臣们顿时大哗,谁这么头铁?敢一口气弹劾三位国公,一位郡王,这是要有多大的怨,多大的仇?
众人一看,却是御史卢一鸣,这可是五姓七望中卢家在朝廷的代表人物,怪不得这么头铁。
李二心下有些恚怒,煤饼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是自己儿子青雀联合几家做的,而且卖的煤饼没有煤毒、价格便宜,何来掠夺民财之说?
长安百姓自入冬以来,无一例中毒事故,挽救了多少百姓的性命?乃是实实在在的利民之举。
看来程、尉迟、秦和孝恭这几家的动静大了些,触动了这些人的利益,开始在朝堂上进行攻击了。
世家最让人讨厌的便是这个,只要触动他们利益,不管事情对错,他们都会进行攻击,但只要符合他们利益,便会无视百姓疾苦,力谏朝廷通过决议。
估计他们也知道,这里面还有青雀和柴绍的分子,但青雀尚未成年,还是亲王,柴绍地位尊崇,他们还不好下手,便先打击这四家。
但作为皇帝,李二还不能直接说,这是你卢一鸣在公报私仇,只好面无表情地说道:“卢御史弹劾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可有话说?”
尉迟恭“哼”了一声,便要上前抡起拳头揍人,尉迟恭这个猛人,向来都是以“力”服人。
程咬金连忙拉住,出班说道:“回禀陛下,并无此事,卢侍郎完全是在血口喷人,诬告臣等,事情起因便是卢侍郎昨夜讨了一房小妾,正欲敦伦时,恰巧不举,被臣等撞见,所以进行诬告。”
纵观大唐近三百年历史,最擅长胡说八道、胡搅蛮缠的便是程咬金,乃是著名的滚刀肉,臭名远扬,偏偏历代皇帝总是护着,从不怀疑其忠心。
众臣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尤其是武将们笑得开心,便是房玄龄、杜如晦等名臣也不禁莞尔。
这卢一鸣是个糟老头子,居然还要纳妾,这不是糟蹋人家小姑娘吗?还因为不举进行诬告更是令人所不齿。
房玄龄、杜如晦等和程咬金都是秦王府邸旧臣,知道程咬金性子,其他朝臣还没什么尝过大唐滚刀肉的厉害呢,所以均是默不作声。
“你,程老匹夫,你,”卢一鸣气得快要吐血三升。
“陛下,程老匹夫当众侮辱老臣,臣告他诽谤朝臣之罪。”
“陛下,此乃臣等亲眼所见,何来诽谤之说,不信问问鄂国公、胡国公他们。”程咬金摆开滚刀肉的架势。
尉迟恭、秦琼、李孝恭同时出列,说道:“臣等证明卢国公所言属实。”
“你,你们,你们这全是诬告,可有证据?”卢一鸣气急败坏。
“那卢御史诬告我等行商贾之事、掠夺民财,可有何证据?”程咬金愣着脖子。
“老夫乃言官,风闻奏事即可,何须证据?”卢一鸣昂起头。
“既无证据,何来让陛下治我等之罪?不就是因为你家想经营煤饼,索要配方没给吗?何至于你在朝堂之上喋喋不休地告黑状。”程咬金喷着唾沫星子,直接喷到卢一鸣脸上。
朝臣们一片哗然,没想到事实是如此,这卢一鸣吃相太难看了。
大家族谁家不做点生意?否则如何养活一大家子人,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你卢一鸣想占人家便宜不成,便上奏朝廷,真当朝廷是你家开的不成。
卢一鸣怒极,被扒开遮羞布,又被程咬金的口水喷得满脸,你程咬金这是几天没刷牙了,满口的唾沫能臭死一头牛,还到处乱喷。
“你,你,你,程老匹夫,我和你拼了。”卢一鸣这是恼羞成怒,想上前和程咬金拼命了。
“哦,老匹夫,讲不过道理,要打人了吗,来啊来啊。”程咬金捏了捏拳头,直接叫嚣。
武将们也是一阵哗然,文官要打武将,闻所未闻啊,大家都等着看好戏。
朝堂顿时一片混乱,只是朝堂中一声“肃静”,却是御史大夫魏征发言了。
大家一看是魏征出声了,顿时安静下来,御史大夫的威信还是非常高的,而且魏征为人更是个人见人怕的主,便是李二陛下都喊怕怕。
李二见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