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是我，谢晖。”

“啊，谢，你可好久没给我电话了。”波特拿着电话隐隐知道这个老朋友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马上是中国的春节了，按照我们中国的风俗，应该给你提前拜个年，祝你财源广进，恭喜发财的。不过，对你来说，应该祝你旗开得胜，百战百胜才对。”

“哈哈哈，是吗？同祝同祝。我的确听说王楚准备过两天去比利时跟你聚餐的。谢谢你的祝福，谢。”

“我听说，有英超的球队想要挖你去执教？是这样吗？”

“啊？哈哈哈哈，这事你都知道了，是王楚那小子告诉你的吧？”

“嗯，我在比利时都知道了，你不会觉得克罗斯先生会不知道吧？”

一句话让波特的表情凝固了。很久没见克罗斯了，连温斯坦利都很少见。

俱乐部各个部门各司其职，负责着自己的工作。

而他也乐见如此，俱乐部更衣室里更是说一不二。

如今成绩不佳带来的焦虑和狂躁，更多的原因是希望自己能够摆平这些事情。

如果换在上赛季，他可能会第一时间去克罗斯那里认错，沟通如何解决困难。

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不给老板添麻烦，证明自己的价值。

确实有英超的俱乐部发来了邀约，甚至还面谈了一次。其中有富勒姆、阿斯顿维拉、南安普顿这样的球队。虽然各方面都不如罗瑟汉姆的条件好，但工资开得很高，同时也给了波特极大的满足感。

“这在足球世界里是很正常，谢。现在就没有其他比利时球队，或者中国球队找你吗？”波特此时无缘无故的有一些嫉妒。自己的助手，如今在比利时也混的风生水起。

谢晖在电话这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有些时候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格雷，我有中国故事讲给你，剩下的你自己斟酌吧。

一个不得志的书生，被一个商业集团看中，他被委以重任，为这个商业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后来他越来越自负，做出了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然后被扫地出门。

想要东山再起的他，投奔了原来商业集团的对手，说我一样可以帮你赚到钱。可是对手的老板却说：不是你成就了他们的生意，而是他们的生意成就了你。”

也不知道波特能不能听懂《乔家大院》的故事。不过，谢晖也只能说到这了。

外国人虽然喜欢直接交流，但直接交流的结果就是撕破脸，最后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

“呃……你们中国人，总喜欢说得玄之又玄的。”波特嘟囔道。

“哈哈哈，这就是中国人。好了，我的朋友，仍然祝你一切顺利，不管你在哪里。”

放下电话，波特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办公桌上乱七八糟堆满了文件、战术图、咖啡杯，他扫开杂物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一个相框，他们夺得欧联杯冠军他被高高抛到空中的画面。

他还记得那时的场景，就像昨天一样。

“谢，你要表达的是，不要把平台的资源当成自己的能力？”

波特抚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中超核查了一圈，中甲自然也不会放过。

中甲的合规俱乐部并不比中超的好多少，而且更加的阻力重重。

很多俱乐部都动起了收买审核组成员的心思。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数字是不会骗人的，整个造假的成本十分之繁琐和高昂。比如球员的合同，租赁体育场、训练场的合同，甚至薪资发放的记录竞赛部都要求备案可查。

吕海洋早就叫苦不迭了，但魏长缨的办法就是——我给你码人。

总局不是要求管办分离吗？那这些人不算在足协事业编当中，而是纯粹的公司和雇员关系，挂靠在中足基金名下。

要多少人，给你招多少人，管够。

现在这些派往各个俱乐部，三人一组的体大研究生本身就有互相监督的责任。

另外，除非这些研究生不想毕业了，如果掺和到数据造假当中，会像“翟博士”一样被魏长缨高高挂起来，直到风干为止。

这就让很多负债经营的俱乐部无所遁形。

中甲俱乐部的审核条件会比中超宽松一些。

即便如此，16支中甲俱乐部，有12支存在欠薪问题，有7支不符合财政公平规则，被限制转会。

倒是没有出现欠薪严重无力支付，准备降到乙级或者解散跑路的情况。

高压审核之下，确实有很多选择了放弃中乙名额，毕竟这名额是推荐来的。

中乙球队在重庆FC和青海森科确定不参加之后，又有两支球队告别中乙。

一支是陕西老城根，退出的原因是想好好做好青训——有点荒谬。

一支是甘肃奥鑫，理由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