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看出府医都没看出的病,但知道病症后,他也重新请了旁的大夫诊断过,也将姜映梨给的药让其确认过。
所以,如今凌崖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了然于掌。
但这件事到底不好直说,他只能旁敲侧击,才留了姜映梨下来。
“……我,我这大概多久能彻底好转?”
“这不但需要配合服药,还得看个人体质,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一年半载都是有的。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姜映梨回道,“对了,除却戒酒戒色,早睡早起,凌三爷也可适当锻炼锻炼身体,这样对聚肾气都有好处。”
“……是。”
凌崖迟再辗转开始询问沈隽意的事情后,姜映梨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略略挑眉,再次起身告辞,在凌崖迟再次挽留时,她开口了。
“凌三爷,我已经成亲了,跟我相公的感情也极好,我也没有和离再嫁,或者是给人当外室的想法。”
凌崖迟:“!??”
天见可怜,他真没存勾引她的心思!
更没有让她和离,或者是给自己当外室的想法啊!
谁不知道谢家人护短,而且个个武艺高强,他可不想被谢家那堆兄弟摁在地上锤!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凌崖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天晓得,他凌三爷从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没想过有今日这般害怕沾染桃花的……
“我没有,你别胡说!我、我、我断然无,无此意!”凌崖迟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就是纯粹欣赏姜大夫的医术,我才不喜欢女人,我好奇的是沈隽意!”
他怕说晚了,回头传到谢家耳中,都留不下个全尸!
只是,因为太着急,他就秃噜嘴了。
姜映梨愕然,眨了眨眼,半晌才平复心情,“凌三爷不喜欢女人?莫非是喜欢男人?”
她恍然大悟,喃喃道:“……前些日子阿檀还与我说,有个长相俊美的老男人拦着沈隽意问七问八,该不会就是凌三爷吧?”
凌崖迟:“——!”
“——!?”
“——!!??”
“我不是,我没有!我跟夫人鹣鲽情浓,鸾凤和鸣,情深似海……我断断是无南风之好!”
!。
凌崖迟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脱口而出解释。
惦记侄儿,可比惦记侄媳妇还要禽兽不如啊!
姜映梨颔首:“……凌三爷,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了。”
“只是,沈隽意是个直男,我们二人也如星如月,您这份深情厚爱,恐怕只能付诸东流了。您尊贵俊美,想来总能寻到同道中人的。”
凌崖迟无力扶额:“……你根本不明白。且不说我无此好,单单是我对谁起这份心思都成,都断不会对他起……”
“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是我……”凌崖迟反应过来,立刻住了嘴,警惕地抬眸,对上姜映梨沉静的眸子,霎时他就明悟,桃花眸一眯,“你这孩子,在套我的话。”
“可没几人敢在我跟前耍这种手段。”
他敛了神色,眸子一沉,瞬间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
姜映梨丝毫不惧,抬眸笑道,“明明是凌三爷说话不清不楚在先。凌三爷想问什么事情,为何不大大方方的,非要拐弯抹角。”
“而且是拐弯抹角问我相公,像是凌三爷这般桃花艳艳之人,容不得我多想一二呢!”
凌崖迟:“……”
“外貌是我父母赐予的,岂是我能挑拣的。”他忍不住低声嘟囔反驳。
他天生长了双桃花眼,不笑时就已是含情脉脉,何况他又是个爱笑爱自在逍遥的,故而一打眼就像是脂粉堆里的红尘常客。
他也颇觉委屈。
当年也是因此,赵姝妍初初都是不愿意搭理他的。
他正色道,“罢了,左右都是早晚得知晓的事。你冰雪聪明,又是沈隽意的枕边人,我便也不瞒你了。”
“沈隽意他可能是镇国公府的谢危岑遗留在外的子嗣。这两日,我便打算挑个日子去看望他的生母,顺便问询下从前的具体消息。”
“只是贸然前往,恐有冒犯,故而我才想多跟你打探些讯息。没成想,竟是被你给误会了!”
“真要论起,沈隽意都算是我的子侄,我如何会对你们这些心思,莫不是要被人戳断脊椎骨嘛!”
姜映梨一怔。
她本就是存心讹一讹凌崖迟。
她当然知道他并非喜欢自己,毕竟有沈隽意这个珠玉在前,她自是明白一个人喜欢自己的眼神是怎样的。
她怕的是凌崖迟不怀好意,又跟凌家有牵扯,故而她才多费些心思。
没成想,竟还讹出了个天雷。
她舔了舔唇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