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一场就是头名!”
“恭喜啊,沈隽意,你当真了得!”
就是从前矜持的史霜客,从前总认为沈隽意不务正业,成日只会抄些不入流的话本子,明明进了乙班,却不好好珍惜机会。
不曾想,一朝同期考试,竟差距这般大。
这榜单只列了正常前十,这些人是不需要再考后面的加试,直接进入院试,若是院试也通过,就能成为童生,再进行府试,考取秀才功名了。
很快这边的动静就吸引了不少云麓书院同期的学子,迟疑片刻,就有同窗主动上前来攀谈道贺。
案首可并非人人都能考的,每回只有一人。
虽然先前不乏对沈隽意充满讥讽之人,可真正看到他展现的本事,又不会缺乏见风使舵之人。
沈隽意眼底飞快地掠过惊诧。
他只是正常作答,自以为能拿到正场前十,不曾想竟是一举夺魁。
毕竟,他并非本场的夺魁热门人选。
加之他运气极差,哪怕他有自信,却也不曾想到拿案首。
但如今出乎意料,他也只拱手简单地应和了两句,脸上不见波澜,闲聊了几句,他就以要回去为由,勉强从人群里脱身。
他并不喜这些虚以为蛇!
姜青檀和郁齐光几人都未榜上有名,但他们参加了复试,可以进行成绩叠加,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曾沮丧。
郁齐光更是展现得比自己中了还欢喜,他连连道,“今日当真是大喜,阿隽能如此顺顺当当,咱们去酒楼搓一顿庆贺如何?”
“是啊是啊,我们不醉不归!”姜青檀也兴奋地举手附和。
沈隽意挑眉:“你们明日不是还有最后一场吗?那更当养精蓄锐。”
姜映梨抬手敲了敲姜青檀的脑袋,“还想喝酒?你姐夫说得有道理,等考完了,自然是想干嘛就干嘛!现在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以逸待劳。”
姜青檀委屈地捂着脑门,可怜巴巴应承,“好嘛!”
郁齐光和史霜客也颇觉有理,史霜客更是直接拱手离开。
“我先回去温习,就先行离去了。沈兄也早做准备,下个月又该院试了,届时就祝沈兄也能如今日般高悬榜首。”
郁齐光挠了挠头,期期艾艾道,“阿隽,我有些疑惑需得你解答,不知你可有空?”
沈隽意自然是欣然颔首,姜映梨身上还背着温袖的药箱,现在看他们高兴过后,又得重新应对考试,她也乐于见到,当下就对几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先回趟盈泰堂,不用准备晚饭,我去酒楼打包些吃食回来。”
沈隽意点头,抬手替她别了别鬓角落下的发丝,微笑轻声道,“好,早些回来。”
微热的指腹擦过脸颊,姜映梨被他这自然而然的动作弄得脸颊微微一红,“……知道了。”
说完,她就背着药箱飞快跑开了。
姜青檀倒是无所觉,倒是郁齐光看着神态自若的沈隽意,一脸若有所思。
姜映梨回到盈泰堂,店铺里是三三两两抓药的病患,胡菘蓝兄弟不愧是胡掌柜教养出来的,耳濡目染之下,对药材很是熟悉。
见到她回来,欣喜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姜映梨颔首回应,也没打扰他们,在堂里绕了一圈,没看到温袖和孟桥,她略有些奇怪,直到走入后院。
孟桥拿着个小铁楸正在后院树下挖坑埋着什么东西,那是棵新移植的树苗。
姜映梨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孟桥吓了一跳,猛然回头,见到是她就松了口气,又很快欢喜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计,“原来是东家。您没事吧?”
虽然得了朱府送来的消息,但他和温袖这几日都是吊着心的,眼下打量着她,见她精气神都很妥帖,又安然无恙,这才彻底落定担忧。
“不过是去看诊,能有何事!”姜映梨不以为然地摆手,慢悠悠地走过去,就看到树下一个小坑,里面是两只巴掌大的小老鼠,嘴角流着鲜血,一动不动的叠在一起。
“这是?”
孟桥腹诽,他可听温袖说过,东家将人都开膛剖肚了,当时都是血淋淋的,就是柳城不少医馆留流传着自家东家的凶残勇猛。
闻言,他回神答道:“最近这两日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恶作剧,成日里在咱们医馆门口扔死老鼠,每天早上都能瞧见三两只。刚好院子里不是种了两棵小树,我就想把死老鼠埋在树下,好歹能沃肥。”
他叹了口气,“再来几回,怕是这后院都埋不下了。”
姜映梨:“……”
她皱眉,沉吟道:“别埋了,动物尸体要腐熟处理,不然容易烧根。还有,这种不明来物最好烧了,以免引发鼠疫。”
孟桥一惊,连忙重新把小老鼠扒拉出来,听话地架起柴火堆开烧。
姜映梨:“这是从哪天开始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