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手,也不过是因为……
姜映梨看了眼眉头紧蹙的宁老太太,微微呼了口气。
交代清楚后,谢若微也没多留,而是立刻拎上江灵欲走。
凌欢瓷见此,忍不住问道,“就这样了?”
谢若微得了个大麻烦,先前他只要把人送回京即可,现在还得替对方编理由开脱,故而心情并不佳。
之前对着宁老太太不好发作,现在对着凌欢瓷,自也懒得忍耐,回怼道:“不然如何?如了凌大小姐所愿,把这沈家人都下了大狱,隔日流放如何?”
“你——我又没说什么!”见他恼怒,凌欢瓷就有点怂了。
她好奇的是,为何他突然就改变了态度而已!
谢若微没心思搭理她,朝着众人道,“走了。”
宁老太太没出去,只站在屋内的窗户一角,看着谢若微翻身上马,把江灵放在身前,用大氅裹得严严实实。
又抖了抖缰绳,众人整齐划一地调转马头,策马离开了。
至于凌欢瓷,这回谢若微连问她是否一道回燕城都不曾,因为他根本就不打算回去了,只遣人给留守在燕城的小四等人发了飞鸽传书,就匆匆离开。
姜映梨陪着宁老太太站在门口,望着江灵连小脸都被遮住,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之前提到元宵去看万灯节,小灵还很向往的。不过,想来京都繁华迷人眼,这万灯节自是比咱们这地方更热闹的。”
闻言,宁老太太扶着窗棂的手抖了抖,她转身往回,重新坐下,端起茶水浅浅啜饮了一口。
待得姜映梨合上窗扉,又磨磨蹭蹭地收拾,宁老太太头也不抬地出声。
“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别磨磨唧唧的。”
姜映梨舒了口气,立刻就地坐下,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您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老夫人吧?先前您跟我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
“哪些话?”宁老太太表示自己说过的话太多,都不大记得了。
“就是说您丈夫早死,亲子早亡,被一朝翻身管家的主母和继子扫地出门的那个?”
“句句属实。”
“谢若微会尊敬我,是他懂事知恩,从前我救过他。”顿了顿,她补充道,“不只是一次。”
“可他这尊敬得不像话……”姜映梨捏着下巴想了想,忍不住吐槽,“我看他对景王爷都没有多少敬意,反倒是对您……不知道还以为您是太后呢!”
宁老太太闻言,终于抬头看过来,面色古怪,“您可真敢想啊!你现在跪下磕几个响头,喊千岁,你看我应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