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已定。
白子已赢。
但看上官鸿脸上兴致勃勃的表情,他面无异色,持起白棋,随意落下。
赵山长看两人平静下棋,暗暗抹了把冷汗。
太好了,不用他作陪了!
跟老师下棋,赢了得挨骂,输了还得挨骂!
真真是如何都不得讨好!
此时,恰好管家端上了茶水,一一给众人奉上。
姜映梨喝了一口,唇齿留香,眼眸不由一亮,“真香,是太湖毛尖。”
“你尝出来了?”上官夫人笑道,指了指赵山长,“是阿渊送来的年礼,知道老头子爱喝,每年必送一回。”
“老师能喜欢便好。”赵山长不以为然,他啜饮了一口,看向姜映梨,“上回的谢礼,你可有收到?”
说到这个,姜映梨也想起一茬,她突然埋下身体,在小背篓里一通翻找,“对了,本来是想去拜访您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您。刚刚好,这是给您的回礼。”
“回礼?”赵山长一怔。
“是啊。不晓得您喜不喜欢,但之前看您总摸着胃,料想着您应当是脾胃不佳,恰好我找胡大夫配了一副药,是强肾健体的,对胃也有一定的好处。”姜映梨笑眯眯道,“其实也算不得是药,算是保健品。”
“保健品?”
“还有,其他礼物便罢了。这份地契,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与沈隽意都商量了一番,想着还是得退回给您。”姜映梨把地契递过去。
赵山长:“……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上回若非你帮忙,学院伤亡兴许会更加惨重。更何况,小师弟的腿伤更是严重了,如今又在外租住,故而比起我,你们会更需要它的。”
侍从送礼后回报,他自是也知道了沈家的窘境。
既已是同窗,赵山长自是愿意搭把手帮忙。
再来,他这也算不得帮衬,只能算是谢礼。
此时,就听上官鸿哼哼唧唧道,“收下吧!他可不缺这些玩意儿,我上官鸿的弟子也断然不能过得这般窘迫。你们若是不喜欢那地段,就从我们的私产里挑一座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