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也听不懂。”
“让开吧!”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三两下拨开李芳菲。
李芳菲不妨被她拨得撞到墙上,踉跄两步,她扶住墙壁站稳,姜映梨已经飘然远去了。
她恨得跺脚,结果脚底都是湿泥,她又险些摔倒在地,望着新鞋上的泥泞,她鼻头一酸,险险滚下泪来。
“可恶……”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
她刚擦了把泪,就望见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这望的江灵。
对付不了姜映梨,面对另外一位罪魁祸首,李芳菲仿似寻到了发泄口,快步过去,一把揪住江灵的耳朵。
姜映梨把红纸送进去,这些红纸都是裁剪好的。
沈隽意桌上有现成的笔墨,他持笔顿了顿,犹豫道,“姥爷,不然我叫阿檀来写吧……”
村里识字的人家,每到过年,总是有人会过去求几幅对联,但沈家素来没这热闹光景。
说来说去,但为沈隽意的瘟神之名,大家都怕沾了他的倒霉运,新年都不顺利,故而从没人跟沈家求过对联。
往年姜家倒是不少人去,今年因为姜家闹出的募捐一事,几乎也没无人上门问津,反倒是莫敛舟家中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沈家也就前些日子狗蛋厚着脸皮来求了两幅对联,当时是由姜青檀代笔的,写的字虽不如沈隽意飘逸流畅,却也很是端正。
李正树板着脸,“我不信这些邪乎的东西。你字好,学问佳,自是该你来。”
虽然外人都讲沈隽意霉运缠身,李正树自不会如外人那般,也对外孙有偏见。
便是真有,他也认了,却也不会在此时来说相。
李正树说着,听到外间有些响声,他主动道,“我不打扰你,你好好想一想,给姥爷写几个寓意好的,好贴在正门和后头猪圈。”
“好。”沈隽意心中一暖。
李正树起身出去。
沈隽意刚要动笔,觑见姜映梨,想起之前种种,顿觉她福泽深厚,应该能抵消自己的霉运。
他朝姜映梨唤道,“阿梨,你过来。”
姜映梨不解,“干嘛?”
沈隽意抬手握住她的胳膊肘,不等她反应,迅速把她摁在自己身侧。
“借你的手一用。”
姜映梨还没明白过来,沈隽意已持起她的右手,将毛笔塞入她手中,随后修长的手指轻握她的手,持住笔杆。
“稳住,随我的动作挥动。”
姜映梨一怔。
指尖都是沈隽意的滚烫触感,为了迁就他持笔,她不得已略略低头,
“沈,沈隽意,你这是干什么?你姥爷要的是你的亲笔对联!”
沈隽意边写边分出注意力回道,“嗯,这也是我亲笔所写,当然是夫人帮我加持的。”
说到这,他轻轻笑了笑。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微笑间胸膛微微震动,姜映梨的耳朵不由自主发红,背脊处窜起阵阵的酥麻战栗,若非是半坐着,她几乎都要软倒了。
“沈隽意——”
“嘘。还请夫人莫要乱动,不然这副对联就毁了,还请夫人手下留情,心疼心疼这半沓红纸。”沈隽意轻轻道。
姜映梨真不知道沈隽意怎生突然使出这样的手段,他从前可是乖乖巧巧的很,何以有过这般调情的行径。
她努力把注意力落在红纸上。
沈隽意的字很漂亮,手指微微使力,毛笔在他手里仿似有了意识,随着他的心意,游龙走蛇,骨力遒劲,劲健生动。
转眼间,两幅对联就油然而生。
一联:“民安国泰逢盛世,风调雨顺颂华年。”
二联则是:“六畜兴旺,五谷丰登。”显然是为了迎合李正树那句贴在猪圈的话。
等他一写完,姜映梨立刻就从他怀里钻出来,刚想瞪他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吞吞别开眼。
“写好了吗?你先晾干,我拿出去给你姥爷。”
沈隽意觑见她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刚要说话,就看到她微红的耳朵,突然笑了起来,“嗯。”
此时,外头突然传来吵闹声,姜映梨没工夫跟他说话,转身就往外跑了。
沈隽意捏了捏指尖,仿佛还残留有姜映梨的温滑触感,以及淡淡的清香,又想起她眼波流转间的魅色,他眼底笑意渐浓起。
他低头看着摆放在一侧的抄书,上面赫然写到一话夜半红袖添香。
“有些话是有些用处的……”
他低声感慨。
姜映梨刚出来,就见宁老太太正皱着眉头到处找。
“这是怎么了?”
李玉珠也跟着着急,她急忙道,“小灵那孩子不见了,宁姐姐到处找都没瞧见。真的是,这孩子能去哪里呢?”
李芳菲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