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种举动,能令人感到平静和亲密。
不过,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是——她还真不会梳男子的发髻,除了高马尾。
可现在她想给沈隽意一个惊喜,这发髻就非挽不可……
沈隽意感觉到头皮间的拉扯感,本来心底是有些别扭的,可看她忙碌的模样,又不禁翘了翘唇角。
其实,他总是觉得,自己跟姜映梨的位置似乎总是颠倒的。
虽然是他先开始踏出那一步的,但姜映梨却在关系转变后的适应后,更得心应手。
不过,也挺不赖的……嗯,如果她的力气能更小一点就好了!
头皮间的拉扯从开始的轻微到后面的持续加重,沈隽意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扯起来了。
他忍了忍,没忍住:“……阿梨,你这是在干什么?”
“挽发。”姜映梨抓住一把头发,努力想穿过另一边,却不得其发,咬住玉簪,她正想再努力一把。
沈隽意闭了闭眼,反手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吧。”
不然,他怕这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姜映梨挥手:“不用,我可以。”
她继续努力。
“让我来。”
“你要信我。”
沈隽意:“……算我求你,不然我怕会秃。”
姜映梨看着手上扯着的一把落发,有些心虚地收回手,“……行吧。我来簪。”
在她手里极为不听话的头发,在沈隽意手里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被稳住,然后姜映梨将簪子别上,就是松松懒懒的发髻。
姜映梨觑了眼青丝间的若隐若现的碧绿青主发簪,满意地颔首。
“不错。”
沈隽意摸到那抹冰凉,微微挑眉,“这是……”
“别弄乱了头发。是给你的庆祝礼物。”
这簪子姜映梨买了太久太久,一直压在箱底,今日倒是刚刚好的时机。
沈隽意动作一顿,没再坚持地想看一看,而是取出帕子给姜映梨擦手,然后示意她吃饼。
“我吃了半个,够了,余下是给你的。”
“我不饿。”
沈隽意素来只吃八分饱,并不擅口腹之欲。
盘子里其实也放了三个饼子,闻言,她探头看了眼,叹了口气,“早知道,刚才在门口就该留给谢婉韵了,艾叶活血助眠,也好让她多休息休息。”
听到谢婉韵的名字,沈隽意望来,“你缘何就将她留在家中?”
“好用啊!”一说到这个,姜映梨就眼眸一亮,开始细数谢婉韵的用处:“你是不知道,她在账目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
“关于复式记账法,我与狗蛋和村长爷爷都讲过,他们都一知半解,还是用的是单式记账法,甚是麻烦。”
“要么是两项并用,反而增加了盘账难度。”
“但谢婉韵不同,我一说她立刻就会用了,活灵活用。现在账目清清楚楚的很,而且她还能根据日月年来单独立账,虽麻烦了些,却能一目了然。”
“照我说,她就是财会人才啊!先前只留着宅斗,浪费了天赋。以后还能再开发开发她的潜能……”
说着,她就发现沈隽意以一种很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作甚?”
“没。”沈隽意收回视线。
他只是想起先前回柳城,姜映梨还拿这事笑话过他的风流命格!
姜映梨:“……谢婉韵刚才是来找你的吧?”
沈隽意见她上道,颇为欣慰地颔首。
“你可不许把我的人才拐跑。”姜映梨义正言辞,“她这样的就合该在合适的岗位发光发热。”
“她来给我送饼。”沈隽意认真道。
“她还是挺贴心的。”
沈隽意:“……”
“你就没别的想说的吗?”
他还以为姜映梨又会讥讽两句。
“说什么?”姜映梨打了个哈欠,扭头看他,明白过来意思,摆了摆手:“苍蝇不叮无缝蛋。”
“谢婉韵这人与其说是爱慕你,不如说是爱慕你身上那份属于读书人的荣光。”
“再说,你若是真喜欢她,难道还能轮到我?或者说,真想来一段首尾,我还能防得住?”
“就是今日防住了谢婉韵,明日还会有赵婉韵,柳婉韵。”
“想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睡吧!你明日不是要去面见上官老师吗?”
说着,她就已经去铺床了。
她的床铺让给了李雨溪和谢婉韵两人,现在沈隽意回来,只能两个人挤一挤。
好在,都已经习惯了。
沈隽意又是克制之人,倒也没什么擦枪走火的情况出现。
沈隽意闻言,若有所思,从见到莫敛舟时心间压着的郁气,霎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