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她边将灰尘果皮扫到了院子角落,随后去寻工具装。
宁老太太见此,吐了口果核,嘀咕道:“……神神秘秘的。”
接下来姜映梨抽空又去了趟槐花镇寻胡掌柜,药堂里的小药童还是熟悉的面孔,见到她就亲亲热热的喊人。
姜映梨给每人分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得了一连串笑脸后,小药童们就被胡掌柜赶着去煎药了。
胡掌柜咧嘴笑道,“昨夜我可都听小蓝说了你的那些丰功伟绩,你这胆子当真是大啊!真是给我们槐花镇长脸呐!”
姜映梨扬眉,“还以为你会同别人一样笑话我险中求富贵!”
“从前我兴许真的会这样想。但这疫病非不寻常,并非人人都能这般当机立断,换了旁人早就拖家带口离开避祸为上。”
“你这还迎难直上,我们做大夫的都知道,再险总得有命为先的。”胡掌柜慢慢道,“而且,若是真为了钱权,答应景王爷不是更好?”
姜映梨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而是转口说起正事,“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严善公子那边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从幽州的同行那得知的。”胡掌柜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道,“严公子的姑姑聘给陈员外当贵妾,前头爆出这位严氏跟人私通,还给陈员外下了绝子药。”
“陈员外多年就只生了一儿一女,其中儿子就是严氏所出,现在幽州都传遍了陈员外戴绿帽给别人养儿子的糗事。”
“陈员外气病在床,所以生意都给耽搁了。严公子也受了牵连,原本是要押送货物来咱们这的,现在都给暂停了,一切得等陈员外病好再说。”
说到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曾见过陈员外一面,儒雅颇有风度,又是幽州城数一数二的药商,听说连当地大士族赵氏也是经常跟他家定药材的。”
“所以,你说这严公子的姑姑怎生就这样想不开?她又有儿子傍身,后半生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姜映梨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原来如此。”
难怪寄过去给严善的信都不曾有回应。
她跟严善相处还算融洽,如今贸贸然出了差池,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您这可有什么其他靠谱的药商?我那的药材几尽耗空,需得尽快补充,不然药堂就难以为继了。”
“前阵子还有,但最近幽州燕北那条驰道匪情严重,据说有人撞见过威远镖局押镖,赶上匪徒劫道,满地都是残肢血骸,甚是吓人,也亏得当时那人警醒避开走的小道,那威远镖局又都是孔武有力的学武之人,最后是两败俱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