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
宁老太太出来倒水,见到姜映梨,脚步一转,走了过来,“你动作倒是快。”
她边问,边抬手翻了翻东西,很是不客气地挑了她爱吃的桃子果脯,尝了口:“这个今年新出的桃子做的,有点酸,整体还不错。”
姜映梨问道:“听说沈大娘病了,我拿了些补气益血的好药材回来……”
“她好不容易睡着,今儿个晚上就罢了,明天再去看她吧!”顿了顿,宁老太太继续道,“你们商量出什么章程没有?”
“自然。”姜映梨笑了笑,“沈隽意让我全权处理了即可。明儿个我就好生会会这位谢姑娘!”
宁老太太闻言,上下打量着她两眼,“哼哼,仔细吓着人家。”
“放心,万不会让谢姑娘出人命的。”
赶了一天路,姜映梨也累得很,简单吃了晚饭,就去冲了个凉,再晃晃悠悠回房去睡觉。
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时,她莫名就感到很是安心,发出一声喟叹,很快就疲惫地睡着。
……
……
姜映梨是被动静吵醒的,她伸了个懒腰,窗牖印着清亮的阳光。
她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打了个哈欠,简单地挽了个发髻,就吸拉着鞋子走出来,
“早安……”
话语未落,她就注意到屋内站着的单薄丽人。
她长相很是温柔,五官柔和,眼角眉梢笼着薄薄的愁绪,唇色是浅浅的绯色,穿着一身湖绿色的交领长裙,外罩着碧青褙子,腰肢纤细如柳条,整个人就仿似从烟雨朦胧的江南走出的水墨仕女。
在姜映梨打量她时,谢婉韵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姜映梨样貌艳丽而妩媚,是很具有攻击性的美丽,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她太过耀眼,就像是满院最扎眼的那枝芍药,叫人望而生羡,又怕被她的光芒所摄。
而谢婉韵最羡慕是她身上的那股蓬勃的活力,以及眉眼间漫不经心展现的自信。
那都是她不曾拥有的。
姜映梨挑了挑眉,“你就是谢姑娘?”
谢婉韵回神,声音细小而温柔,“是。”
“你来那么早?”
谢婉韵望了眼外头过了三竿的日头,一时拿捏不住她话中深意。
这不早了吧?
她觑着姜映梨的姑娘发髻,小心开口,“这位姑娘,你是……”
她话还未说完,沈桑榆端着米粥放在桌上,笑眯眯地道,“阿姐,这米粥我一直温着呢,现在吃温度刚刚好。你快吃!”
“小榆真是贴心。”姜映梨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随后才抬眸看向谢婉韵,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是沈隽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