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映梨返回就见沈隽意正在慢条斯理地喝姜汤。
姜映梨看他头发半边都是湿漉漉的,就简单挽了发髻,转身去了干爽的帕子,走到他身后,拔掉木簪。
木簪是沈隽意自己雕刻的,手艺显得有些粗糙,但经过这些年,簪子早已磨得光滑润泽。
字写得好,就得手稳,为了练习有些人会去学习刻章雕刻。
沈隽意为了减轻家负,就抄书卖钱,但抄书字好坏亦是价格迥异。
为了练字,他就去粗略地摸索着学过雕刻。
他没精力钱财去买料刻章,故而就选了最便宜的雕木。
前些年家里的粗糙的雕刻俱是出自他之手。
姜映梨觑着木簪,就想起埋在箱底的那根雕竹玉簪。
那次去银楼遇见何夫人,她买那根玉簪本是心血来潮,结果到如今竟都没送出去。
若非上回翻箱倒柜,她还真记不清。
沈隽意见她半天没动,微微侧首,“怎么了?”
姜映梨回神,她用帕子细细地给他擦拭湿发、
“没事。我就是感叹你发质好,用木簪挽发有些可惜,应当用个好簪子,亦或者是好发冠。我替你挑个……”
沈隽意突兀地叹了口气,他蓦地转过身,探手握住了姜映梨的手。
触手冰凉。
“阿梨,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