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满起来洗漱好,套上棉服从箱子里把信件拿出来就又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沈确在院子里打井水洗漱,望着她要出门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住了她,“谢满,你要去哪儿?”
谢满对他有气,说话夹枪带棒道:“你以什么身份管着我,我去哪里还用着跟你报备吗?”
沈确想要开口的话瞬间被堵了回去。
确实他好像也没什么立场问她。
“怂货!”
她都这么逼着他了,居然还这么不上道。
谢满暗暗的骂了一声就出门坐牛车去县城了。
这次去县城去的早,牛车上还有不少拿着鸡蛋去供销社换钱的婶子,看着谢满上来还有些稀奇。
“谢知青,你也上县城啊?”
谢满笑着点点头,在牛车上找了个位置挨着这群婶子们坐下。
“谢知青,你这和沈家那狗崽子结婚还是头一回见你出门呢……”
“咳咳……”
旁边的妇人撞了两下刚刚说话的人,咳嗽两声给她使了个眼色。
被撞的妇人顿时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尴尬。
平日里叫那沈家黑五类的叫狗崽子叫顺嘴了,这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还当着人家新媳妇的面给叫出来了。
说错话的妇人,给自己的嘴巴轻轻拍了两下,这次立马改了口,不仅给沈确改口了,还连带着谢满名称一起改了,“那个沈二媳妇,咋自己一个人出门,没让沈二陪着啊?”
“他忙着上工。”谢满淡淡道。
刚刚提醒别人的妇人是个有心眼的,打圆场道:“金花,你看你这话说的,现在这会儿谁家男人不是在田里上工,不上工哪有钱供你这老娘们吃喝的。”
叫金花的妇人连忙道:“是是是,沈二命好娶了谢知青这么个大城市里的姑娘,可不得努力多挣钱养媳妇。”
“更别说谢知青不仅家里条件好,这长的也好看,跟个仙女似的,刚来咱们村的时候,村里那些小伙子一个个都激动成什么样儿,也就是看谢知青瞅着跟喻知青是一对的才歇了点心思,谁晓得最后还是给沈家老二把人给娶走了。”
谢满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黑了,“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是个玩笑话,但听起来像是她招蜂引蝶,勾了村里小伙子,还跟喻宜年一对牵扯不清,最后还不明不白的嫁给了沈确。
这时期男女大防也算严重,别说原身很少出知青宿舍大门,也没跟村里小伙子有什么单独接触,就是原身喜欢喻宜年,也只是在知青宿舍闹的稍微大些,但村外边出去是没什么亲密接触的,多少是有些分寸的,怎么可能闹的村里人尽皆知的,这把她的名声往哪儿搁?
叫金花的妇人本来就有些不会说话,被谢满这黑着脸一问,更是吓的不会说话了,还是旁边的人替她出来说道:“那个谢知青,你金花婶子不会说话,估摸着是从哪听来的话听岔了,顺嘴就这么乱说出来了,不是针对你哈,你别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