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着六婶子家有缝纫机,缝纫针线活也干的漂亮,想要六婶子帮我缝个铺盖。”
沈确家里的棉絮铺盖不是她认知中现代的被罩套上去的,相反是几块布和针线缝好的,不会睡成一团,和被子的棉花贴合的很好,就是想要更换拆洗都需要重新弄很麻烦。
“布我都给拿过来了,六婶子你看看能不能行,要是能行的话,我就把被子拿来,您帮我弄弄。”
供销社售货员给她的布不是一整块的,基本有很多都是不规则的稀碎布,好些布匹长的也不是很多,谢满怕这种布不好缝床单铺盖,也没直接把棉被抱过来拆封。
刘老六媳妇端详了一下谢满拿来的布就忍不住上手磨了两下,“你这都是新布吧?”
看着花色漂亮不说,还崭新的很,一点没有洗过的痕迹。
谢满点点头,“是新的。”
虽然是瑕疵布但也没有明显的痕迹,基本跟全新没两样,不然她也不至于花6块钱在供销社售货员那边买这么多。
刘老六媳妇羡慕的不行,“谢知青,你是真舍得。”
就个家里用的铺盖都用新布。
这要是她,新布料肯定都是自己和孩子们做几身新衣服穿出门去,新布在家里当个铺盖又没人看到的,这不是浪费吗?
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布,人家愿意当铺盖她也管不着。
想到这,刘老六媳妇就笑眯眯的拉着谢满道:“行,这事儿就包在婶子身上,待会儿婶子就跟你回去把棉被拆开,拿来缝新铺盖。”
谢满“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给刘老六媳妇,“那就麻烦六婶子了。”
刘老六媳妇原本还是个笑脸,等看见谢满才给自己一毛钱的时候,顿时笑容就收了些起来,“谢知青,这缝铺盖也得花不少针线的。”
“六婶子,这是嫌少了?”
谢满立马把一毛钱从刘老六媳妇手上抽出来,“您要是嫌少就算了,我再问问别的婶子。”
一毛钱帮忙缝制个铺盖在这年代已经不算少了,谢满自认为自己没有故意压价给少,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原主之前大手大脚惯了,给了这个刘老六媳妇不少好东西,惯的她还看不上这一毛了。
原主如何行事她不做评价,但她谢满是不能容忍别人占自己一毛钱便宜的,该是多少是多少,可以少,但多一分钱都是不行的。
谢满拿着自己的瑕疵布扭头就走出了刘老六家,还没走出几步路,身后就有人喊着追了上来。
“谢知青……诶……谢知青你等等……”
谢满听到叫声扭头,看到背后追上来的女人,“王婶子,有事儿吗?”
这个王婶子刚刚就在刘老六媳妇家院子里跟人聊天,谢满下意识对她印象也不是很好。
“那个……”
王婶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我不嫌弃一毛钱少,我针线活也不必刘老刘媳妇差,虽然俺们家里没有缝纫机,但是缝铺盖一个针头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