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医生这时走了过来,“你这会感觉怎么样?”
“还好,有一点闷气。大夫,我这病好治吗?”
“不太好治,这是个罕见病,文献报道的发病率约为1/50000~1/100000。”管床医生对他说道,“我以前还没见过这个病呢。”
张彬彬赶紧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看到有治疗的药物,他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这些治疗的药物目前国内上市的只有醋酸艾替班特注射液,而且只用于急性期的治疗,长期预防的药物国外才有。”管床医生给他泼了盆冷水,“你得自己想办法。”
“啊?”张彬彬傻了,“医生,我出钱你们给我进点行不?”
“那不行,国内没上市的药物进到医院那就属于假药!”管床医生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请求,“你得自己想办法,拿过来后签署知情同意书,我们可以给你用上。”
“哪里有卖的?”
“不知道,你得自己打听。”管床医生摊了摊手。
“那药名你总可以说一下吧?”
“拉那利尤单抗,它可以通过抑制活化的血浆激肽释放酶预防hae患者水肿发作;接受拉那利尤治疗的患者,平均发作率显著降低,生活质量明显改善,安全性较好。”
“提前给你说一下,这个药很贵。”管床医生欲言又止。
“多贵?”张彬彬心里立马紧张了起来。
“一支8万,1个月要用2支。”
“那一个月就是16万!卧槽!”张彬彬的嘴角抽动了起来,吓的管床医生医生还以为他又要犯病。
“没办法,这属于孤儿药,用的人很少,药企又了大价钱进行研发,只能用提高价格来收回成本和赚取利益。”
管床医生有点后悔跟张彬彬说这么多,这等于先给他希望,然后又让他陷入绝望。
“一月16万,那一年就是192万,”张彬彬点开了手机中的计算器,“凑个整就按200万算,我今年36岁,假如再活40年,那就是8000万啊!”
“那估计得把家里的6套房子全卖了!”张彬彬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打10年看看。”
管床医生本来正为他感到悲伤呢,听到此话给他整不会了。
“兄弟,你家是哪里的啊?”
“h州的,前几年家里刚拆迁过。”
“我看你穿得破破烂烂”一旁的护士笑道,“你还挺能藏的。”
“自从得了这个病后,我被弄得欲仙欲死的,哪还有心情打扮自己。”张彬彬苦笑道,“朋友都没谈过,至今还是处。”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话题了,会被和谐掉的。”管床医生打断了他的倾诉欲,“其实可能不了这么多钱。”
“如果病情一直很稳定,应用药物的间隔可以延长,文献中提了减到1月1次的病人并不在少数。”
他这样一说,张彬彬更有信心了。
“我去哪里买比较合适?”
“不知道。”管床大夫说道,“你可以去四处打听一下。”
“去哪里打听啊?”
“四处。”
张彬彬
“这不是难为我吗?”他有点生气,这个医生一问三不知,搞得他很无语。
“你到走廊看看,或者跟其他病友沟通下”一旁的护士有些欲言又止。
“你也别怪张大夫,他之前吃过大亏。”
管床医生叫张正,之前是在肿瘤科上班,他那时候刚上班,遇到了一例家庭经济条件很差的患者,化疗后病情进展,昂贵的靶向药对方根本吃不起。
但这么放患者回家无疑是让他等死,张正当时动了恻隐之心,告诉患者可以通过某些渠道购买印度的仿制药,价格至少能便宜2/3。
刚开始患者和家属很感激他,张正也感到很高兴,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上级大夫当时很严肃的批评了他,“小张,在肿瘤科上班,共情患者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现在这个医患环境,你这么做有可能毁掉自己的职业生涯。”
他当时很不能理解,作为一个医生不就是应该对患者抱有同情之心吗?
“希格拉底誓言告诉我.”
“这些东西就不要提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其他的都是后话。”
张正当时很不能理解,他感觉自己做的没错,但后来的事情不幸被上级大夫言重。
2年后患者因为病情进展去世了,家属回去把病人安葬好了以后又来到医院。
年轻的他当时还以为家属是来送锦旗的
“就是他!骗我爸吃假药!”
“老爷子入院的时候好好的!吃了2年的阿三的假药就不行了!呜呜呜呜”
“黑心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