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
纪云瑶张大了嘴巴看着他:“我不是犯人,我是为民伸冤,要受什么刑啊?”
李大人皱着眉看她,觉得这个纪云瑶简直是在捣乱:“鸣冤鼓是有重大冤情的时候才能敲响,敲响后本官会格外重视此案,若是案情重大,势必会禀告给陛下。代价便是伸冤的人要受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纪云瑶的脚步一晃,脸色都有些泛白。
她原以为上了公堂会是纪晚榕这个杀人狂魔受刑,还要接受众人鄙夷的目光,却没有想到她连纪晚榕的人都没有见到呢,自己就要先受刑了……
这怎么能行!
“所以纪云瑶,你到底还喊冤不冤啊?”李大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管这件事。
“大人,臣女告自然是要告的,但是臣女突然感觉手臂有点痒,先等臣女挠一挠。”
纪云瑶咬牙说着,又从袖管里掏出了那块皇后给她的玉佩,在京兆尹的面前使劲晃了晃。
李大人瞧着那块玉佩,浑身一颤,紧接着瞪大了眼睛,甚至屁股都从椅子上抬了起来。
“你这……”
纪云瑶得意的点了点头,望向京兆尹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是臣女有天大的冤情要伸。”
京兆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一下子明白了纪云瑶的意思,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急忙对着身边的捕快道。
“快快快!快去把纪晚榕叫来!事关人命,本官必要细细审问。”
纪云瑶听着京兆尹毫不犹豫的偏向自己,便知道皇后的那块玉佩是有大用处,原本还有一点害怕的内心,在此刻是烟消云散了。
她捏紧了手中的玉佩,高傲的说:“正巧了,纪晚榕此刻就在京兆府,还请李大人快点去把她缉拿归案吧!”
李大人的速度叫纪云瑶很满意,因为她只在公堂上站了一会儿,捕快便带着一脸茫然的纪晚榕来了。
“纪晚榕!你的妹妹纪云瑶告发你杀人,可有此事?你认是不认?”
纪晚榕抬头看了一眼堂上的京兆尹,又转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纪云瑶,大脑在一瞬间飞速运转起来。
“什么杀人?我不认,我从来没有干过。”纪晚榕道。
“李大人,审案是要有证据的,刚刚纪云瑶和我发生口角,现在你便把我请到公堂上,若随便一个人便能告发我,那我住在京兆府得了。”
李大人看着纪晚榕来者不善的样子,又是急急转头望向了纪云瑶:“所以,证据呢?”
纪云瑶给了李大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便拍了拍手,她随身的丫鬟便将那份卷宗呈到了李大人的面前。
“臣女说话自然是有凭证的,李大人可还记得从前京城无故失踪的人?除了京城,还有京郊的人口,那些人都是纪晚榕杀的!”
“证据便是纪晚榕待在京郊时京郊人口失踪,回到京城后,京城的人口又失踪,犯罪时间完全吻合。”
“物证便是纪晚榕经常使用的刀子,那把奇怪的刀子削铁如泥,上面沾了不少血,而人证便是我!”
“我亲眼见着纪晚榕用那把刀子在人身上动手,并且速度极快,干脆利落。官府的仵作都要从小学起。”
“而能将那失踪的包公子身上的肉,剔的如此干净的,除了仵作便是屠夫,还有就是纪晚榕了……”
“仵作和屠夫与包公子没有任何关系纠葛,可纪晚榕有,纪晚榕想要学医,而包公子又患了肺痨,随后奇迹般痊愈,传出来的时候整个京城都震惊了。”
“纪晚榕若不是杀了人,怎么能如此清楚人体的构造,又是为何能如此精通医术,成了太医院的副院判?她从小生活在纪府,身边可从来都没有会医的人!”
纪云瑶这番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物证人证俱全,听起来便像是煞有其事。
特别是牵扯到了从前轰动一时的人口失踪案,叫原本路过京兆府门口的百姓,听见这话,都不约而同的挤在门口。
李大人听着,面色也逐渐凝重了起来,从前那桩案子是成了悬案,可今日纪云瑶按照皇后的意思重新提起,怕是皇后娘娘要搞纪晚榕了。
况且纪晚榕在庄子上莫名其妙待了几年,回来竟会解剖人体,确实是十分可疑,根本解释不通。
“纪晚榕,你有什么要辩驳的?本官可是亲眼看着你检查吕忠奉兄弟俩的人骨,而面色不动,甚至还能通过人骨确认身份。若是你说你从前没有碰过尸体和人骨,本官是不信的!”
“恐怕确认身份也是假的!因为吕忠奉兄弟的人骨就是纪晚榕弄得!她为了给袁意之报仇,怀恨在心,故意剔了吕忠奉兄弟的肉,叫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纪云瑶高声说着,在府外围观的百姓都在一下子议论纷纷。
纪晚榕听到这里,才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纪云瑶,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