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坐起身,却被周大丫给压回去了。
“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
陈小满眼睛睁不开,又躺下。
好像才睡着,又被喊醒。
“县太爷找你们商量事儿。”
陈小满闭着眼睛,抓起床脚的衣服往身上套。
旁边睡着的李初元爬起来,坐了好一会儿,也跟着抓衣服穿。
周大丫看得又着急又好笑。
好不容易等两人穿好衣服,来不及梳洗就去了县太爷跟前。
“你们两个睡得挺好啊。”
王县令道。
李初元努力把哈欠憋回去,看了下外面,月亮还挂得高高的。
“县太爷你怎么这么早?”
陈小满擦着眼睛,含糊道:“急得睡不着吗?”
被戳中心思的县太爷咳嗽一声。
“宜安县把咱们的水给拦了,你们不着急?”
王县令问道。
李初元摇摇头:“我们着急没用。”
“不如好好睡觉,长身体要紧。”
陈小满手背用力擦着眼皮。
眼睛好酸呀。
王县令眼圈更猩红:“宜安县令跟我开价了,要一百万金稻米才肯把水还给我们。”
“一百万?!”
老李头惊呼。
李初元和陈小满的瞌睡被吓跑了。
两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县令。
“你们也觉得他狮子大开口吧?”
王县令声音冷然。
陈小满道:“粮食给他们了,我们就没饭吃了。”
“乖乖,这是要把咱们县的粮食都要走哇!”
老李头手抖得厉害。
他下意识去摸腰带,想起旱烟杆在房间,只能抓紧自己的两只手。
“他们宜安县去年年中才修的水渠,去年粮食收成不好。”
王县令并不隐瞒他们。
去年上半年,宜安县的粮食收成不好。
到年中才修好水渠,换了不少他们淮安县的粮种。
下半年收成极高。
可宜安县没守住,被粮贩子收走许多粮食。
“他们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
李初元很嫌弃。
“他们为什么不提早修水渠?把粮贩子抓住不让往外贩卖粮食也行呀。”
陈小满很不能理解。
王县令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还能因为什么,同僚无能罢了。
老李头不想听那些缘由,他现在很着急:“我们怎么把水弄回来?真要给他们这么多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