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陈小满开口,周大丫先说话了:“等她们学会了,炮制好的药材拿去卖,能比拿草药去卖赚得多多了,这点损耗算啥。”
陈小满连连点头。
娘说得太对了。
老李头还是心疼:“到时候药材卖不出去怎么办?咱这些草药都花钱收来的。”
“卖不出去才好,大家都健健康康。”
陈小满高兴道。
“你比咱小满差远了。”
周大丫啐了老李头一嘴。
“卖药不好,咱还盼望着卖不出去。”
老李头连连摇头。
“卖药好,咱们可以把药卖便宜些,让病人都能喝得起药,受苦的人就少了。”
李初元反驳。
“你们两真高尚,就你们爹我琢磨着咱家的生计,咱这么穷苦的人家,可经不起这么亏损。”
“亏不了。”
“咋亏不了,咱的草药都被糟蹋了。”
“咱的成衣做好了,拿去县城卖,赚了钱就可以贴补草药的亏损。”
周大丫盘算着。
陈小满惊呼:“这么快就做好了吗?”
才半个月,竟然做好了八十套衣服?
说到这个,老李头脸色才好看起来。
“药苗种下去后没活了,咱收上来的草药被她们晒上后,大家都闲下来了,你娘把她们全拉去学做衣服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周大丫快步回了房间,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一套衣服。
陈小满和李初元凑过去。
“怎么样?”
周大丫期待地问道。
“跟娘做的衣服一样。”
李初元应道。
周大丫知道李初元是个门外汉,并不在意他的评价,而是紧紧盯着小满。
陈小满将衣服翻过来,看到里面平整的针线,竟然还锁好了边。
她惊奇:“这人针线活儿真好,是娘做的吗?”
“那些女子做的,每套衣服都是这样。”
“她们怎么学得这么快?”
学裁缝要很久。
针线想走这么平整很难。
“还不是你娘会折腾嘛。”
老李头露出笑脸。
两孩子催着周大丫讲讲怎么回事。
周大丫清了清嗓子,笑道:“小满不是把活儿分给大家嘛,我想着都分出来了,大家学起来也不费劲,干脆让剩下的女子用边角料练练针线。”
她继续道:“女子嘛,要缝缝补补,都会拿针线。就是有的人做得快又好,有的人走线歪歪扭扭。”
“能练出来的,就让她们只负责缝一点,那些走线稍微差点的就缝直线,熟练的就走弯线和锁边。”
老李头憋不住了,接过话头:“有些实在练不出来的,你娘也不让她们闲着,按照沉檀剪好的布料形状去剪布料。”
“连布料都剪不了的,干脆让她们穿针线、把布料理出来摆好,整理衣服。”
李初元问道:“学不会的人多吗?”
“有七八个。”
周大丫想都不想就把数字说出来了。
“用不了这么多人穿针线吧?”
陈小满估算了下。
“她们把穿针线的活儿都干完,还得做饭呐。”
周大丫笑道。
老李头连烟都不抽了:“那些会做针线的女子耽误不得,她们得抓紧把衣服做好拿去换钱!”
做饭烧水的活儿自然落在了学不出来那些人身上。
“娘你真会安排。”
陈小满对周大丫竖起大拇指。
“娘也是学的你,小满啊,爹娘特意等着你把衣服送县城去呐。”
一听说要去县城,陈小满就坐不住了。
要去拿钱回家,老李头也丝毫不耽搁。
套上牛车,把衣服都叠好就要走。
陈小满却让沉檀那四个人穿上样衣一起坐牛车去县城。
沉檀原本不想去,她还想在家多想几个花样子。
奈何拗不过陈小满,只能坐在牛车上。
有了上回的经验,四人倒是没那么拘谨。
一想到马上能把衣服都卖出去,她们脸上的笑意就藏不住。
牛车进入县城后,陈小满立刻大喊:“停车!”
老李头被吓了一跳,他用力拽着牛绳,把牛车停在路边。
“咋了?”
陈小满手脚并用,从牛车上滑下来,跑到老李头跟前大声道:“爹先去布庄,我和姐姐们走着去。”
老李头不解:“布庄离这儿远得很,你走过去,腿都得酸喽,坐牛车多舒坦呐。”
“坐牛车很快就去布庄了,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