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宣布:“杀鸡煮羊,这两天都吃饱喝足,该准备的准备好,后天咱们杀去淮安县,活抓县太爷!”
土匪们沸腾了。
当天就杀鸡宰羊,炊烟没停过。
为了干这一票大的,山寨把压箱底的酒都搬出来了。
就连看大门的都分了一碗酒。
毕竟是去县衙抓县太爷,总得吃饱喝好。
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山寨一直热闹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等他们睡下,山下的草丛才晃动起来。
一个差役偷偷跑到王县令跟前:“县太爷,他们应该都睡下了,这时候最困顿,我们趁机杀上去,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王县令摆摆手:“太冒险了。”
从被抓的那些土匪嘴里得到了不少山上的消息。
山上光是土匪就有三千人,日夜有人放哨。
他只带了两百多号人过来。
把从陈小满那儿买来的坛子搬出来,交给那个差役。
“我们的风筝拿过来。”
差役应一声,抱着四十多个风筝过来。
在王县令的指挥下,拿出巴掌大的布袋子。
小心地把药粉装进去,缝好后又戳破一个洞,把布袋子绑在风筝正中心,让差役们大晚上在山脚放风筝。
差役们被他的操作弄懵了。
县太爷大晚上带他们来凤凰山,竟然是为了放风筝?
更让人无语的,是县太爷要求大家把连脖子全遮住。
这多不方便啊。
有差役跑过来,说是挡住手啊脸啊看不见。
王县令想到牢里那些凄惨的土匪,立刻毫不留情拒绝。
他还以身作则,用外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借着月光和夏季夜晚的微风,风筝越飞越高,渐渐飘向山寨。
因为喝了酒,哨所里的土匪们还有些晕乎。
瞧见风筝飞过来,他们还疑惑地抬头去看。
“大晚上怎么有风筝?”
风一吹,什么东西飘到脸上。
一个土匪抹了一把拿到眼前看:“哪儿来的灰尘。”
剧痛袭来,他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脸挣扎。
连着后退几步,脚下一滑,从哨所跌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旁边哨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围过去看情况。
天空飘下来的粉末落在他们的脸上,一阵阵剧痛袭来,他们尖叫着在地上翻滚。
屋子里的土匪们听到动静,陆陆续续往外冲。
“怎么了?”
“敌袭!”
“哪个龟孙子敢来咱们山寨找死?老子废了他!”
大砍刀、斧头、剑等被紧紧攥在身强体壮的土匪们手里,他们疯狂叫嚣着。
现场除了自己人外,只有天上飞着的几十个风筝。
药粉在空中飞舞,落在那些人的脸上、脖子上、手上,还有的被吸进肺里。
火辣辣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原本还叫嚣着要杀人的土匪们凄惨地躺在地上打滚,呼喊。
如往常村子里面对他们时一般。
……
大当家喝完酒,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个少女被绑在床上。
见到他进来,少女惊恐地想往床里缩。
她的恐惧大大取悦了大当家。
大当家把腰间的佩剑取下狠狠拍在桌子上,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
铜铃般的大眼盯着她,脸上狰狞的刀疤从左眼横穿到右边嘴角,配上他的笑显得格外吓人。
少女浑身颤抖。
“怕老子?想跑?”
粗狂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少女慌张地连连摇头,眼底已经被泪水浸透。
“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漂亮丫头害怕的样儿,瞧瞧,多漂亮。”
大当家大拇指用力压在少女的嘴角,把少女疼得极力想躲开,他却一巴掌狠狠甩在少女脸上。
重击打得少女半边脸都是麻的。
她嘴巴涌出一股腥味,疼得她小声啜泣起来。
大当家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上一个撑到后半夜才死,不知道你能不能撑过两个时辰。”
大当家心里闪过残暴的光,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弯刀,取了外层的皮套,里面的刀寒芒一闪。
少女害怕得浑身颤抖。
她惊恐地摇头,“呜呜”着恳求眼前的杀神。
大当家更加疯狂大笑:“现在还有力气害怕,一会儿就没力气怕了。”
他将刀对着少女的胳膊刺进去。
少女疼得惨叫,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