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人为了让他出手,各种法器、宝物求着他收。
压根没复查这回事,自是忽略了。
“你才开始学医,是要复查,多多了解病症。”
张半仙话又拐了个弯。
“我要去。”
刘先生神情有一瞬的复杂,很快就恢复自然。
这才道:“我有位同乡在刘老爷府上,你帮我带个口信,就说我要回沧州,看她有无书信带给家人。”
陈小满拍着胸脯保证把话带到。
李初元拉着她道:“我跟你一同去。”
陈小满答应下来,两人就往刘老爷家去了。
“好多沧州人呀。”
陈小满感叹。
李初元也觉得奇怪:“沧州离咱们这儿很远,为什么要来咱们这儿呢?”
两个孩子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一路蹦蹦跳跳来到刘家。
傍晚,在桥边监工的刘老爷才回来,就得知陈小满来复诊,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往刘承祖屋子去了。
到门口,就见刘承祖高兴地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挪动。
“我能走了!”
“你肯定很努力。”
陈小满惊喜道。
前几天才能站,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走了。
刘老爷笑着走过去道:“他天天练,一会儿都不歇。”
“也要多歇息,练太久了也会伤腿。”
陈小满叮嘱。
刘老爷一听,赶忙扶着刘承祖坐下。
“小满大夫您帮忙看看他腿伤着没有。”
刘承祖也紧张地看向陈小满。
陈小满跑过去捏捏他的腿,又把了脉,才道:“他没事,只是太累了,你连一刻钟就要歇息。”
刘老爷大大松了口气,立马对刘承祖道:“你得听小满大夫的话,要多歇歇,万万不能再把腿伤了!”
刘承祖后怕地应了声。
这么多年一直没走过路,突然感觉腿有劲了,他停不下来。
就想着早些学会走路。
“那我什么时候真正学会走路?”
“你这么努力,不会太久。”陈小满道。
刘老爷和刘承祖高兴得面色通红。
有这话,他们心里踏实了。
刘老爷赶忙招呼下人多拿些栗子糕过来,陈小满却道:“有绿豆糕吗?”
“有有有!”
刘老爷大喜,赶忙吩咐旁边的下人:“把绿豆糕都给小满大夫!”
等下人走了,他才笑着跟陈小满说起修桥的事。
“在下第一个石墩,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
陈小满立马来了兴致:“桥墩能立住吗?”
李初元追问:“你们找人驼桥了吗?”
“没有!”刘老爷赶忙道:“说来也怪,之前怎么也立不住的桥墩,在你们村口一下就立住了。”
李初元松了口气。
陈小满高兴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呀?”
刘老爷擦了把汗。
这话可把他吓够呛。
“修这么长一座桥不是容易的事,得十来年吧。”
“十年?那我都好大了!”
陈小满惊呼。
孩子的一天很长,一年更长。
她来到这个世上也才三年呢。
“这还是顺利才能十年,河里的水多,打地基得人钻进水里,隔一会儿就得出来换气。”
刘老爷耐心解释着。
可不是他拖拉,修桥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要不是为了给儿子积福,他断然不能搭上这么多家底修座桥。
那位先生说他缺德事干多了,得修桥这样的大功德才能抵消。
想到这儿,刘老爷又不平起来。
他不过买些田地,收些地租,从附近人家身上挣些钱,怎么就缺德了?
整个王朝多少乡绅不都是这么干的嘛。
还一堆贪官搜刮得比他还厉害,怎么没见他们要修桥?
再不忿,也只敢在心底想想,嘴上是怎么也不能说的。
陈小满问他:“淮河没水了,修桥会快些吗?”
“淮河怎么可能没水?”
刘老爷不假思索应道。
淮河能不淹水就不错了。
“我们能把淮河抽干,把桥修起来再把水放出来吗?”
张半仙胡子抖啊抖。
人不大,胆子可真不小啊!
别说空间还没大到装下整个淮河,就算能,也不能这么干。
这么大动静,必然吸引成千上万人的注意,到时候小满和他能不能活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