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驰虎不由一惊。
“中豹?你怎么来了?”
只见王中豹穿着捕快的官服,手握绣春刀模样甚是威风。
方去病也有些不解,皱着眉看着他,一脸的困惑。
王中豹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随即走到身后的队伍中抓起了一个人硬是拖到了方去病他们身前。
方去病眨了眨眼,原来王中豹还把他也带来了!
“这位就是杀害于美的黑衣人,张友邦!”
“你们是司徒燕麾下的军卒,这个名字应该很熟悉吧?”
张友邦三个字,让这十多名的女卒瞬间震惊不少。
那名三十多岁的女卒更是一脸错愕。
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他,于是紧忙问道:“张护卫,你怎么会在变成这样?”
“是不是他们做的?虽然现在大将军不在,但‘起’字营再怎么不济也有千余
人,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方去病见状,这个张友邦表面是护卫,实则背地里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友邦瞟了一眼,满脸的不屑。
嘴角下撇哼了句。
“救我?”
“司徒燕利用完就把我弃之,现在还想救我?殊不知就算把我救下是不是还要杀我,还是未知!”
“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张友邦的话,让这名女卒甚是不解。
“利用?何谈利用?”
“咱们都是司徒大将军麾下的军卒,怎么会是利用!”
张友邦无奈的摇了摇头,双眼冰冷的瞪着她轻声问道:“司徒大将军麾下?”
“那是你们,不是我!”
“难道让我杀了于美于营长也是一个军卒该做的?”
女卒愣了一下,双眼霎时一片模糊。
“这?这怎么可能?”
“司徒大将军为什么会让你去杀于营长?你胡说!”
而就在这时,朴廉和王驰虎不约而同的向方去病扑去。
然后只见三把匕首齐刷刷的扎入了方去病身后的泥土中,若不是反应及时,恐怕这三把匕首早已插入了方去病的胸口之上。
王中豹一惊,想去把张友邦拽回来,可为时已晚。
就在刚刚一瞬,五六把匕首飞出,不仅仅是奔着方去病而去,定神一瞧,张友邦的后脑勺还有胸口早已插入了匕首,当即暴毙。
吓的那三十多岁的女卒直接站了起来,并举起长枪直指面前的方去病。
“是你们!”
“绝对是你们搞的鬼!”
方去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身旁的朴廉和王驰虎,慢慢缓过了神。
王驰虎则悄声应道:“主人,我猜刚才要袭击你的人,定是司徒燕手中剩余的死士,这里不能久待,咱们还是快走吧。”
王中豹和朴廉也是这个意思。
可方去病却一直摇着头,并走到那名女卒的身前继续劝说。
“你也看见了,张友邦被人灭口,我险些也被他们杀了!难道我说的话还有刚刚张友邦所说的话,你还不信!”
朴廉见方去病苦口婆心的劝了这么久始终无果,于是大手一挥厉声吼道。
“虎贲卒的弟兄们听我指令!”
“若是这十几名女卒仍是冥顽不灵,万箭齐发攻进营内,反抗者不用留情面!”
“是!”
气势如虹的声音,瞬间把那几十名女卒吓的浑身发软。
而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卒却依旧横枪站在方去病的眼前,渐渐把头盔摘去,秋风吹过,蓬乱的头发在风中摇曳。
只见她左手抱着头盔,右手将长枪扎入了泥土中。
“不管是不是真的,哪怕司徒大将军真的派人把于营长杀了,那也是于营长做错了事,司徒大将军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
“就算现在的‘起’字营群龙无首,但有我在,你们也休想踏进去半步!”
方去病简直要被她活生生气死。
一边用手指着她,一边问道:“你叫什么?”
“为何要对司徒燕如此忠心?”
而她却冷冷一笑。
“名字?单凭一个‘兰’字即可!”
“至于为何这么忠心,那是因为司徒大将军曾在战场上救过我四次!”
“前几次还好,可第四次若不是她来救我,我恐怕早已经死了!”
“救命之恩,我又怎能不报!”
“就算她是一名穷凶极恶之人,可在我面前,她就是我的恩人!”
“如今恩人不在,这‘起’字营,我定会为她守好!”
说罢,把头盔扔向了一边,眼神中重新泛起了寒光。
朴廉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