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你个大言不惭的风尘女子,竟敢口出狂言诬陷我家主人,你一人下贱也就罢了,少在我方家门前胡说八道,想要搔首弄姿勾引男人,你今日恐怕是找错地方了!”
范雪棉的一席话既难听又解气,方去病听后本想阻止她们之间的争吵,可仔细一想,这申莱儿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自己又是个男子,不好说什么,那就让她们吵个够吧,没准是件好事。
而此时的申莱儿见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冷不防一头栽向了方去病的怀里,并用手帕擦拭着泪水。
“方公子,您告诉他们,是不是答应给我一万两!”
“您可是将来的异姓王,可不要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啊!”
方去病一怔,紧忙把她推开,并瞄了眼范雪娇与范雪棉,随即说道:“是,我答应借你一万两,可那是借,又不是给,再说…….”
方去病刚要继续说下去,范
雪棉竟突然大喊一声。
“好啊!”
“主人,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龌龊之人,还真的要帮这个风尘女子赎身娶进门来!”
“我们范家究竟哪里对你不好,竟如此糟践我们姐妹!”
“大姐!他如果真的把这个不要脸的女子娶进门,咱们就与他和离!”
范雪娇听后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方去病,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失望。
范明义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走到方去病的身边轻声说道:“去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今日的事情你怎么也要给个解释。”
“不然…”
范明义欲言又止,刚要转身离开,申莱儿却转身再次扑了过去。
方去病见状,向身后躲了半步,却不知申莱儿由于扑了空竟将范明义扑倒在地。
一头栽向了大门的门把手。
太阳穴的两侧顷刻间流出鲜血,吓的范雪娇与范雪棉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在主屋内的范雪梅听闻也慌张的跑了出来,看见爹躺在地上,不由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方去病见状,急忙背起范明义就往屋中跑。
申莱儿见后,刚想继续纠缠,却被人群中的一个人拽到了一边。
“好了,申掌柜,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是两万两,待事成之后,剩余的银两也会一并奉上!”
申莱儿接过银票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并微微笑道:“还请你家主子放心,方去病他的夫人们,经我这么一闹,肯定是过不成了!”
“等我明日再加一把火,定让他们和离!”
随即灰溜溜的跑掉了。
而与她说话的正是‘起’字营的营长于美。
回到主屋中的方去病,紧忙把范明义平放在床上,并将手指搭在了他的人中处,随后吐了口气。
“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应该是撞到门把手晕
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大娘子,你不是懂医术吗?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去看看雪梅!”
说罢就要回身去屋外把雪梅搀扶进去,却不知范雪梅竟自己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眼巴巴的看着昏迷的范明义,泪水如潮水般涌出。
范雪棉见状也随之哭了起来。
“爹!”
“爹!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好啦!”
“主人说的没错,爹就是撞了一下头,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跟哭丧似的!你们俩出去等吧,这里有我!”
“出去时再拿个热水盆,还有纱布,我先把爹的伤口简单包扎下!”
与此同时,梁悠悠与康小柔也跟了进来。
出于关心,刚要开口却反遭范雪棉的谩骂。
“你们进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过来看笑话的?”
“你们虽是主人的妾室,可与那个申莱儿有什么不同!就知道给主人徒添麻烦,给我滚出去!”
“我爹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看望!”
范雪棉一边哭一边喊,梁悠悠听到这些话换做平时定要与她争论一番,可看见床上躺着的范明义,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康小柔轻声说道:“走吧,既然不需要咱俩,咱俩就不要自讨没趣的站在这了!”
方去病见状,紧了紧眉毛,声音稍微大了些。
“雪棉!她们只是过来看看岳父大人,你又何必这么对人家,都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又何苦处处针对?”
范雪棉听后,抽泣了几声,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站了起来。
目光清冷且十分幽怨。
“一家人?”
“那个不知廉耻的申莱儿说的还真没错,看来主人和谁都能成为一家人,既然主人主意已定,那就烦请您写休书一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