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法军驻地。
在征讨英国的整个战役中,有将近一万多名法军士兵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不过和他们所获得的荣誉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住满了伤员的医棚里充满着因为胜利而带来的欢声笑语。
拿破仑走了进来,伤员们哪怕躺在床上,也向拿破仑表达出了敬意。
“拿破仑指挥官…”
“别动…好好养伤,我只是来看看,诸位法兰西的英雄们。”
拿破仑能够获得整个法国军队体系的认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总是带着大家打胜仗。
更关键的原因,他在面对普通的士兵时,没有任何架子,如同兄弟一般对待。
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不是只是在作秀。
不过有些统治者连作秀都懒得的做,就不要指责那些作秀的人了。
就如同现在的拿破仑,走到了一个年龄很小的法军战士身边。
小战士的胳膊被打残了,修女在为他更换绷带。
小战士被疼的呲牙咧嘴,泪珠子忍不住都流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小英雄。”拿破仑问道。
“费…费尔科,指挥官…嗷…疼…呜呜呜。”疼痛让小战士难以忍受,他的眼睛红的不像样子,拿破仑亲自拿起手帕为其擦拭脸上的泪痕。
“法兰西男人永远都不要哭泣,费尔科。”
“可是…真的很疼…”费尔科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
“那也不能哭泣…我们是法兰西的男人…我们的意志要比钢铁更加坚定,我们可以将身体里的血流干,但绝不能留下一滴眼泪。”
费尔科听后,点点头,觉得拿破仑说的有道理…在修女继续在他身上操作的时候,硬是咬着牙让自己不再有一丝啜泣。
“拿破仑指挥官,您难道没有哭泣过么?”有的伤员问道。
“当然。”
拿破仑确认了这个问题。“从我生下来就没哭过。”
“我被生下来之后,当时抱着我,给我做洗礼的牧师还试图把我打哭,但我硬是瞪着那个牧师…把那个牧师给吓哭了。”
拿破仑笑着吹嘘道,引的一众的伤员开怀大笑。
就在拿破仑和伤员们愉快的聊天之时。
朱诺突然走了进来。
“指挥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拿破仑看着朱诺急匆匆的样子,莫名其妙,现在好的很,非常好,征服了英国,那就意味着整个欧洲都将屈服在他之下。
还有什么不好的。
“法兰西伟大号被纳尔逊给击沉了。”
此话一出,无论是一众的伤员还是拿破仑,都一脸凝重,原本快乐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
“你再说一遍?”拿破仑有些不敢相信。
“法兰西伟大号在返回法国的途中被击沉了,船上船员大多罹难。”
“李查呢?”
说到此,朱诺低下了头。“已经打捞出了他的尸体。”
“确认死亡…”
空气再次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哪怕那些正在忙碌的修女们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望向拿破仑的方向。
…
许多画面浮现在拿破仑的脑海里。
从那天李查对着日本人开枪开始。
从那天他给自己讲伦破拿的故事开始。
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在征服世界的过程中,有个小东西可以一直帮助自己…
李查的死讯太过于突然,哪怕是拿破仑都有些没有心理准备。
呆呆的站在原地。
半晌,淡淡的回应道。
“是吗…知道啦…
拿破仑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拿破仑指挥官…你哭了?”一旁的费尔科问道。
费尔科的问题让拿破仑回到了现实,他咧开嘴大笑道。“哈…哈…哈,我怎么会哭呢,法国的男人怎么会哭呢。”
但那止不住的泪水已经决堤。拿破仑捂着眼睛呜咽了起来。
…
李查的葬礼简单且复杂。
像李查这种身份的人,葬礼必须要以国际化的规格来体现出对于死者的尊重。
法国的权贵们整身缟素,就连拿破仑也换上了白色的丝袜。
整支送葬队一身白衣。
李查的棺椁游行了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队伍前的人向天上撒着冥币。
那如同雪花般的白色,还有队伍之中很多收了钱的老阿姨哭的呼天抢地。
远西著名演奏家贝多芬,在队伍中吹着唢呐。
今天的法国格外的白…虽然他们平时也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