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里昂。
一处私人庄园。
后花园中,一个巨大的热气球,在热空气的吹动下,腾空而起。
一个身着丝绸交领衫,头戴瓜皮帽的银肤男孩,开心的手舞足蹈。
他看到庄园主,也就是自己的父母因为这里的动静走了过来。
男孩兴奋的向他们吹嘘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父亲,母亲,有了这个就能带你们去想去的地方旅行啦!”
想象中的夸赞没有。
有的只是父亲冷漠的表情,他毫不犹豫的给了男孩一巴掌。
“安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总是摆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什么磁铁,什么电流,那是什么东西!现在又搞出这种没用的大布袋子出来!”
“你是贵族,你要学的是炎文,要学的是二胡!要学的是社交礼仪!”父亲咆哮道。
安培很失落,低着头反问。“学那些有什么用?”
“学那些有什么用?”父亲依然语气强硬。“当然有用!只有学会了这些,你才有资格和其他上流社会的人进行沟通,只有学会了这些才能把你和其他的贱民区分开来!”
“以后学校放假期间,不准在做这些没用的事情!这是命令!我已经给你报好了学习班,所有的放假时间全部用来学习炎文,二胡,围棋!”
父母的絮絮叨叨,安培似乎并没有听得进去。
他抬头望向天空。
那里黑压压的一片。
五艘巨大的空艇正从热那亚方向,向着里昂缓缓而来。
遮天蔽日。
玄色艇身,赤红的“炎”字像烈火般蔓延了整个空艇的侧面。
安培学过炎文,算不上精通也认识炎这个字。
这是炎帝国的浮空艇。
为什么炎帝国的浮空艇会出现在这里?
安培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原来炎国人已经把浮空艇做出来了,而且看起来还很叼。
这对于他是个不小的打击。
自己摆弄的这个热气球还真是没用的玩意。
安培自嘲的苦笑了声。“算了,还是去拉二胡吧…”
…
空艇之上。
作为齐王第四顺位继承人的李伯里身着玄衣,头戴护目镜的俯视着法国的国土。
“法国那个什么吉…什么派,名字很拗口。”
“吉伦特派,殿下。”身后的卫兵说道。
卫兵很有特点,黑色的紧身皮衣,套着一堆口袋的轻便外衣。
身后背的是比自己的个子还要高的巨大长管火枪。
也不知道这身行头行动方便不方便。
“对,那个吉什么派看起来比法国国王有种多了,夺了权竟然宣称不怕和咱们开战。”
“西夷是这样的,有时候你也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考虑的。”卫兵回答道。
“这样才有趣。”李伯里拍手笑道。“家族里可都是军功说话的,在热那亚的这段时间,一直无战事,看着晋王公报里,其他人一个个拿军功拿到手软,我这第四顺位的位置都快要不保了。”
“法国这一乱正合我意,直接开进巴黎,把那个吉什么派直接端掉。”
“吩咐全军,下了空艇,见到拿武器的直接击毙,这些可都是战功啊。”
李伯里兴奋的挥着拳头,目前和炎帝国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并不多。
在这种主流和平的环境下,挣点军功真的不容易。
“现在到哪了。”
“里昂。”
“里昂吗,我看看…”
李伯里再次低头向下,完全的俯视着里昂的城轮廓。
“这规模,这是法国的小县城吧,嗯看起来还不错。”
“据说里昂是法国第二大城市。”
“真的假的?”李伯里不以为然。“这么小就第二大?假的吧,等等,那是什么?!”
李伯里发现城墙上有个什么东西,拿着望远镜一看。
几片白色的旗帜。
“呸,法国怎么又…投降了!又!”
…
仗没的打,李伯里对于进军巴黎也没有更多的兴趣,直接回到了热那亚驻地。
萨丁王国的公使早已等候在了热那亚的军部内。
“关于猎户军突然闯入萨丁岛一事,还请贵国给个解释。”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伯里正擦拭着自己的金色腰牌。
没能和法国打起来,本就让他很不爽了,现在这萨丁王国的公使又突然冒出来,用指责的口气说话,这是谁给他的脸?
萨丁的公使心里骂骂咧咧的,这炎国人怎么跟他老婆似的,你跟她讲道理,她就说你态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