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羽炽服的中条信也,看着面前的协议内容,不禁擦着冷汗。
用科西嘉换阿尔及尔?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阿尔及尔是什么地方?那是他们日本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地盘。
打下来的时候,牺牲了多少日本将士的性命。
开荒的时候,又死了多少开拓团的百姓。
他们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和汗水,才把阿尔及尔建立成了现在这样要学校有学校,要医院有医院。
良田纵横,矿区遍地,交通发达的富裕之城。
从阿尔及尔到远西城的铁路这才刚刚开通半个月!
那可是他们累死了十几万远西劳工换来的!
又出钱,又出力,又出血的的把阿尔及尔建设的漂漂亮亮。
你他妈的就一句话,用一个啥也没有的科西嘉来换。
这上面还写着应日本国多次请求,我们他妈的脑子被驴踢了,会有这种请求。
咱们能不能要点脸!
合着就是功在日本,利在大炎了是吗。
你们把我们日本人当什么了!
中条咬着牙,拿着协议的手都在颤抖。
这要是签了协议,回去如何向日本的民众交代。
“不签?”
李辅臣依然在奴役着波波给他剥瓜子,完全没有抬头看向中条信也。
“非常公平的协议!这种有利于双方的互惠协议,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中条信也将拳头放在胸口,向李辅臣行了军礼,拿出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中条信也离开。
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朝鲜女子童紫姬,很自觉的起身,替李辅臣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收录进档案之中。
“干爹,和日本的这次协议,需要登载在朝鲜环球报上吗?”童紫姬问道。
“这还用问吗?”李辅臣依然冷漠。“你以为我喊你来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吗?”
…
阿雅克肖。
战败的法国人垂头丧气。
保住了性命的拿破仑,依然跪倒在原地,似乎失去了目标。
朴道寺从李查身后勾住了李查的脖子,带着些许兴奋。“太强了,简直就是摧枯拉朽的击溃法兰西的军队,我可都看在眼里。”
“这要是发给远西总部,猎户军的排名起码能上升十几名,不对,我要回远西,亲自把事情告诉童紫姬小姐,兴许她能奖励我什么呢,哈哈哈…我的女神,我想死你啦。”
朴道寺很开心,他似乎把李查当成唯一可以分享喜悦的朋友,开心的手舞足蹈。
李查没有搭理朴道寺,只是看着地上的拿破仑,颇为可惜。
他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作为指挥官,就需要利用手中的一切资源,去获得胜利。
拿破仑的技术还是有的,但手里的牌太烂,对方手里大小王一堆炸,怎么赢?根本没法赢。
“我知道你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付出了很多努力。”拿破仑对着李查说道。
“为了我,抛弃自尊的向炎国人说了很多求情的话,但没有必要。”
拿破仑说道。“我终究只是个失败者,根本没有能力驾驭住法兰西的未来。”
“与其让我活着,还不如让炎国人杀死我,让我来做法兰西民族崛起的信标。”
看的出来,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非常巨大。
哪怕是当初作为一个落榜生,作为一个男仆,作为一个搬运工,作为一名囚犯,作为无业游民,拿破仑也一直乐观向上的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从来不会抱怨自己的命运。
但这一次,不一样。
从来都是乐观的拿破仑。
已经意志消沉的不愿意再次站起来了。
这个时候。
一颗石子砸在了拿破仑的脑门上。
那是一个平民的怒火。
“都是因为你!我们才打了败仗。”
一团泥巴呼在了拿破仑的脸上。
“说的那么好听,结果根本不在乎大家的性命!”
那是一个银肤妇人的咆哮。
一根木头砸在了拿破仑的屁股上。
那是一个投降的法兰西士兵的憎恨。
“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他们清晰的记得,拿破仑不顾全城人的性命,也不愿意投降。
什么法兰西的脊梁?他们可不想为了所谓的法兰西脊梁而陪葬。
不断的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在了拿破仑的身上。
那是对于拿破仑的唾弃和憎恶。
拿破仑无动于衷,伏在地上甘愿接受百姓的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