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一个惊慌失措的银肤小女孩,恐惧的从外面跑进来,找到一处桌子底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当看到杨戍华等人从后面走出来之后,那种恐惧更是让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之下。
已经无路可逃,似乎也只有听天由命。
杨戍华看到只是个小女孩,没有在意,当她不存在一般向着酒馆外面而去。
只是在门口被一群身穿儒袍,却凶神恶煞的银肤人给堵住了,他们的手上似乎还有血,看起来刚刚做过什么恶行。
“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银肤的…”
面对的是金肤人,这群暴躁的银肤人脸上的恶意也变成了和善,非常礼貌的问道。
萨丁语听不懂,杨戍华把朴道寺提过来充当翻译。
“萨丁人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过来。”
朴道寺心情低落,现在像一个无情的翻译机器,生硬的充当双方沟通的桥梁。
“没有。”
银肤的暴徒面对同胞时张牙舞爪,但面对金肤人时却异常的乖巧,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
仅仅是一个没有,就让他们停止了搜索,一群人就这样准备原路返回。
外面已经一团糟。
可以听到不远处的呼喊声,甚至还有枪炮声,杨戍华有些疑惑,刚才萨萨里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感觉像在打仗一样。
“喂!”杨戍华叫住了那群乖巧的暴徒。
向他们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儒家教会的李查兄弟,被天主教的人欺负,我们要给他讨回公道!”
暴徒们解释道。
李查?
“银肤人重名的可真多。”杨朝东吐槽道。“我还以为是咱们的那个翻译呢。”
杨戍华继续问着暴徒。“你们追的那个小女孩也是天主教的人吗?”
“那倒不是,他父母是…天主教会的异教徒都要受到惩罚。”
“那你们是连幼童都不放过么?”
暴徒们没有回答,毕竟这种暴动中,信徒只是把李查的遭遇当成借口,他们的目的是释放心中的恶念。
暴徒们灰溜溜的离开了。
杨戍华对于目前发生的萨萨里暴动也没有任何兴趣。
安静的点了根烟,长出一口气,目送着暴徒们离开后,便走回了酒馆内。
走到了那个藏起来的银肤女孩面前。
蹲了下来。
“好了,坏人都走了。”
杨朝东有些不明白,杨戍华目前举动的意义,这和她以前大不相同,他们作为炎国的军人,对于远西的百姓一直是一种漠视的态度。
既不会去刻意杀戮,更不会去无缘无故的拯救。
炎国的军人,需要保护的只有自己的国民。
可怜兮兮的银肤小女孩,意识到这群炎国人没有恶意,才鼓起勇气抬起头与杨戍华对视。
那大眼睛上的惊恐还挥之不去。
胆怯的缩着身子。
“你的父母呢?可有兄弟姐妹?”炎语的问话,得到的是沉默的回应,杨戍华没有找朴道寺充来翻译。
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她把匕首从腿上取下来,递到了女孩的面前。
“如果,如果你的哥哥姐姐是一群废物,保护不了你。”
“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杨戍华眼圈泛红,却带着微笑着捏了捏女孩的脸蛋,把匕首交给女孩后,便起身离开。
银肤女孩似乎明白了杨戍华的意思,在她离开后站了起来,用着萨丁语说着杨戍话听不懂的话。
“她说,谢谢,她叫阿米拉。她想知道你的名字。”
杨戍华没有回应,只是勾了勾嘴角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
萨萨里。
邪教的信徒依然在以李查的名义进行着零元购。
当事人李查反而被晾在一边,和陈秋烈交谈着。
“儒家在远西变成这个样子,的确出乎意料,我也希望希望能为儒家的归正做一些事情,但非常抱歉,我真没有那个能力和时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李查和陈秋烈只是泛泛之交,还没达到掏心挖肺的地步,东派也好,西派也罢,现在不是李查想要去操心的事情。
只能委婉的拒绝了陈秋烈的请求。
“那还真是可惜,这对你们银肤人来说可以十分难得的机会。”陈秋烈十分晦涩的说道,让李查有点没搞懂什么意思。
李查想起了来到萨丁岛的问题,陈秋烈是为数不多可以说上话的炎国人,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得不尝试性的询问。
“听说过汪真吗?”李查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汪真?你在找汪真?”陈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