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并非大师之作,仅仅是一个女子的肖像画,女子的很美,长的和西尔维小姐有着几分神似。
但,画已经被法兰西士兵给撕碎,剩下的碎片被西尔维男爵小心的收集起来。
士兵将其击倒,继续在西尔维家寻找里佛尔的线索。
李查注意到,西尔维小姐漠然的注视西尔维男爵的倒下,甚至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不知为何,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冷漠。
但李查已经先一步,走到西尔维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没事吧,西尔维男爵。”
手上鲜红的液体,那些法兰西的士兵下手有些重,西尔维男爵的脑袋上都被砸出了血。
西尔维男爵的状况并不太好,只是喃喃的捧着手中的画作碎片,想要说些什么。
…
火焰不知从哪个房间开始冒了出来,一股浓烟让人实在有些受不了。
卡斯特尔带着士兵开始在西尔维家纵火,豪华的宅子,隐避在一片火海之中。
李查望着法兰西人的暴行,想起了曾经在课本中学到的历史,火烧圆明园,这或许就是种族特长。
但这里的法兰西士兵把特长用错了地方,只会窝里横的军队注定是让人看不起的。
…
其他仆从们帮忙将西尔维男爵抬了出来,以免被燃烧的房屋夺去了性命。
但即使没有死在火里,看他的样子也危在旦夕。
“如果哥哥在,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艾萨莉在李查身后,带着恨意望着那些抢夺的军兵。
西尔维小姐看着奄奄一息的西尔维男爵,表情依然冷漠,好像受了重伤的并非自己的亲爹一般。
“您面对什么事情都如此懦弱,面对什么事情都不想去争取,母亲离开时是这样,被人欺辱时是这样,直到现在依然是这样。”西尔维小姐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
从她开始懂事时,从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之时。
虽然是贵族,却从没想过争取着什么,当其他的贵族不遗余力的钻进了权力圈,在科西嘉担任各种要职的时候,西尔维男爵却只是本本分分的守着祖上的产业,默默的种着葡萄。
赚了钱,却与其他贵族格格不入。
即使西尔维小姐在贵族学校里成绩优异,在其他既有钱有势的同学眼里依然低人一等。
没有权力支撑的财富,就是空中楼阁,在上位者眼中便是随时能宰杀的肥猪。
就像现在这般。
卡斯特尔劫掠着西尔维家,没有丝毫担心,因为他不觉得其他贵族会在乎西尔维男爵的死活。
那毕竟只是一个老实人。
“什么都不愿意去争取…为什么你这样子会是我的父亲?”西尔维小姐埋怨着,把一直以来对于父亲的不满在这种时候都说了出来。
但西尔维男爵似乎并不在意女儿如此评价着自己,只是淡淡的说道。“在你母亲离开时,我争取到了你。”
寂静的夜色,只有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
一滴眼泪滴落在了西尔维男爵的脸颊之上,丽雅·西尔维捂着嘴,哭了起来。
那似乎是对西尔维男爵最后的诀别,伤势过重的西尔维男爵终究没有挺住,只留下一众的仆人,还有残垣断壁的豪宅。
卡斯特尔似乎还不打算放过西尔维一家,带着士兵想要上前。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如何?”李查站起来问道。
卡斯特尔认识李查,那个曾经让他丢尽面子的国产家教。
不过现在他还有个身份,炎军的翻译。
做人要知道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西尔维男爵死了,没人关心,但炎军翻译死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那个连科西嘉伯爵都不敢招惹的庞然大物,卡斯特尔就算想弄死李查,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
看着西尔维家,自己所做的杰作,卡斯特尔已经很满意了,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士兵可以离开了。
满载而归,大车装满了财物,多到走一路掉一路的地步。
仆人们很迷茫,被毁掉的西尔维家,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也有人不约而同的提桶去救火,也许这是他们现在能做的事情。
…
在接下来的几天。
按照西欧的习俗,请来了牧师祷告,举行葬礼。
葬礼上的人不多,大到过西尔维男爵恩惠的仆人,农夫,等等。
拿破仑也出现了。
安静的为西尔维男爵擦拭着墓碑,献上花朵。
相比于其他的送行者,再得知事情始末的拿破仑,远比其他人做的更多。
“西尔维男爵,死在了卡斯特尔手里,但治安官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我们都受到过西尔维男爵的恩惠,你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