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忽地目光看向他,嘴角带着两分讥讽:“是啊,已经发生了,再想也没有用了,当年樊徽死的时候,父亲就是如此劝我,然后我就进了宫。”
花仲怔住,那些想要劝慰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花伊言冷笑一声道:“我明白父亲您为什么一直在劝我,上一次是因为杀樊徽的人是段贵妃,您招惹不起,所以我不得不忍气吞声,这一次呢?”
“因为杀他的人是您的儿子,我的弟弟,您舍不得失去这个儿子,所以我又一次不得不忍耐,对吗?”
这话听得花仲皱起了眉头:“言儿,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星楼他做这些事也有出于他自己的理由,你这样迁怒于他并不公平,他已经忍让很久了。”
“要怪,就只能怪那些离村的人不听话,自大蛮横,惹出了这么多事情来。”
他下意识想替儿子解释,花伊言却一句也听不进去:“所以他就杀我唯一的爱人?在明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寄托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他是我的亲弟弟!我这些年护他护得还不够多吗?他有点良心就不该这么对我!”
她好像失去了平日里所有的冷静和理智,整个人像个发疯黑化的疯婆子,花仲很担心,他甚至怀疑现在的花伊言会随时做出一些超出他掌控的事情来。
三个儿女,每一个省心的!
花仲心很累,还不得不好生哄着:“言儿,他不是故意的,爹回头让他给你道歉可好?本来我是肯定要压着他等你醒来的,可你是不知道,今天琳琅又病了,我这才不得不让他先走,等回头……”
“父亲不必多说了。”
花伊言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左右等回头,您不过也是一句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多让着点他们罢了,这么些年,说实话,我听腻了。”
“父亲请回吧,反正,您总是更偏心家里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