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砍断的机关把手。
旁人看不出来,他却是对这种皇室的机关术再了解不过,只要这个机关一毁,行宫塌陷,加上萧烬和萧丁都中了剧毒,想要活着出去根本不可能。
他身上早被捅出了好几个血窟窿,就算现在出去也活不了了。
“呵,到最后,竟是一场空。”
晏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地又满意地笑了:“不过那又如何,萧烬,你以为你赢了吗?就算我死,你也得给我陪葬!”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回荡在房间里,最后归于安静,晏离低着头,缓慢地从怀里掏出那方纯白的绢帕,带血的手指摩挲着绢帕一角,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回忆记忆中那人的模样似的。
“这辈子,没想到竟只能走到这里了……”
晏离唇角勾着苦涩的笑,眼前闪过第一次见面时,崇萤那双琉璃般的眼眸,许是从那一刻起,她便住进了他的心里。
可惜他生在地狱,心早就献给了魔鬼,走的亦是修罗道,根本不知道如何爱人。
“如果有下辈子,如果可以……”
若有来生,他不想再做她的敌人,不会再欺负她伤害她,他会像萧烬一样,不,他能做的比那人更好。
“崇萤……”
纯白的绢帕飘落在地,晏离艰难地缠着手指去够。
终于,指尖轻触到绢帕一角。
深紫的眼眸浮现出最后的满足,然后带着笑意缓缓合上。
算计了一世,到头来原来他只想要一方纯白绢帕相伴而已。
只可惜,只可惜……